第二條,我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還是那句話,你沒有能力那就趕緊辭職離開,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更不要丟天理酒店的顏麵,麵對債主,我都站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說給我準備一杯茶,一個凳子,你幹什麼吃的,沒有能力,就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
第三條,你睡覺的地方不錯呀,居然是采用了五千位人類中每個人最精華的那塊骨頭堆砌而成的床,是不是躺著特別舒服?那你就沒聽到那五千位人類靈魂的呐喊嗎?他們的怒吼你就一點都聽不到,既然連他們的怒吼都聽不到,那為什麼我說句話你就能聽得清清楚楚?還是說我的話戳到了你的痛點上?而他們那五千位枉死的普通人類,就是在喊冤助你睡眠?好家夥,我是不是應該佩服我自己戰勝了那五千人?你想下班,我還想取錢呢,你什麼都不幹,就想下班,哪有這種好事?”
源塵嘴皮子比機關槍還快,直接把原本溫文爾雅的小姐姐給說的差點現出原型。
“哎呀呀,你們這不是天理酒店嗎?怎麼招了一個白骨精當前台啊?你還變回去了,你以為我眼瞎看不見嗎?我說你怎麼這麼酷愛骨頭,睡的大床是骨頭做的就罷了,居然連吃飯熬的都是骨頭湯,你還真享受,不過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信不信我三打白骨精,把你給打折了。”
此話一出,仿佛戳動了前台的痛點,源塵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得陰森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原本天理酒店的味道,倒像是走入到了白骨精的洞穴裏。
雖然隻有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周圍還是那樸素的大廳,仿佛沒有一絲絲改變,但實際上方才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發生了一些改變,而這一點改變,怎麼可能瞞得住少年的眼睛。
源塵這次閉嘴了兩秒鍾,然後看著麵如寒霜的前台小姐姐,笑道:“我有一首歌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白呀嘛白骨精,你就是一個棒槌,
欠錢你不還,早晚都要完,欠債你不還,遲早崩崩樂,
千言萬語不出來,粉身碎骨莫等閑,
報應啊,報應,你終會來,骨頭呀骨頭,你早晚都得碎,
碎碎平安,平安順碎,
你說氣人不氣人,你說該打不該打,
三打白骨精,這可怎麼夠?
多打一次行不行?就問你行不行!”
源塵手裏多了一把菜刀,看著麵前的白骨女王,眼神變得無比的冰冷,此時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這裏已經不再是天理酒店,而是真正的白骨洞。
之前看到的白骨大床就這麼出現在了少年的麵前。
“哎呀呀,這是哪裏呀?我好怕怕喲。”
看到對麵的白骨女王麵容寒霜,咬牙切齒的樣子,少年笑著笑著也嚴肅了起來:“怎麼?連你也害怕天理酒店?居然就當個前台,還真的喜歡扮豬吃老虎,堂堂的女王大人,不是最看不起人類的嗎?怎麼這時候卻開始為人類服務了?”
白骨女王盯著麵前的少年,麵容也嚴肅了起來,這家夥居然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好像是認識她一樣,淡定的要死,這可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如果眼前的少年害怕恐慌,尖叫,呐喊,哭泣,求饒,她都不在乎,可偏偏眼前這個家夥居然風輕雲淡,這就有這些太可怕了。
“你在乍我?你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憑什麼在我麵前這麼淡定?”
“所以你倒是動手呀,把我殺了,拆掉骨頭當枕頭,你這床不就這麼來的嗎?還有那酒杯,那桌子那椅子,還有整個白骨洞,不都是這麼來的嗎?這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湊齊這麼龐大的建築,你可真優秀!”
源塵越表現的淡定,白骨女王越是不敢輕舉妄動,本來她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要不然也不可能冒著風險把這家夥拉到自己的領地,這其實也是在違背天理酒店的規則,和強者就這麼一個怪毛病,我可以違背規則,但必須我願意。
源塵就是在釣魚,這不是魚上鉤了。
“你看看,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你難道就沒有要撕碎我的念頭?白骨精不是最看不慣有血有肉的生命嗎?就好像我們這些人類看不慣你們一樣,對我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