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塵放心的走了,在月冰塵被埋的冰雪上,有汩汩鮮血流淌而出,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不是冰神族皇室血脈,就不會擁有湛藍色血液。
寒潮狂湧,月冰塵蹣跚向前而行,某一瞬間,月冰塵嘴角還流出一絲血。
“月冰塵,你怎麼跑這裏來了,擅離職守可是會受罰的。”寒潮中一位白衣青年從寒潮中走出,一臉詫異的看著源塵。
月冰塵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向前白衣青年這邊走來。
“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寒潮中,月冰塵的雙眼變得特別明亮,他雙手十指突然變得特別的長。
“月冰塵,你不是一向好強的嗎,這次怎麼不死撐一下。”
“我也想,但是我實在撐不住了。”說完,月冰塵撲通一聲倒地,在他背部,有鮮血流出。
白衣青年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月冰塵,看到月冰塵的慘狀,他有些氣急敗壞道:“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敵人是誰!?”
月冰塵有氣無力道:“敵人是……”
白衣青年將耳朵貼到月冰塵耳邊,就在這時,一聲破碎聲響起,白衣青年雙眼突然瞪大,然後直接趴在了月冰塵身上,沒了聲息。
月冰塵的身體突然發生了變化,他的一頭黑發突然變紅,一雙眼睛也變得赤紅,那一身白衣也恢複暗紅之色。
短短片刻,月冰塵的氣息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然後月冰塵的頭與白衣青年的頭相撞,接著月冰塵變成了白衣青年的樣子,而白衣青年的身體直接炸開了,接著有火焰升騰,將白衣青年燒的連渣都不剩。
月冰塵摸著手裏的腰牌,然後大步流星的朝著冰神族而去。
源塵是一天後趕到這裏的,雖然腰牌讓他在寒潮中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即便如此,源塵還是迷路了。
走了很長時間,他才找到正確的路。
知道前不久,他才發現腰牌竟然還有指路的功效。
“這裏有血腥氣息,還有靈魂碎片的味道。”源塵嗅了嗅鼻子,有些詫異道:“似乎還有燒焦的氣息。”
跟隨腰牌的指示,源塵經曆三天三夜的行進,終於出現在一個屏障之前。
這個屏障通體湛藍色,似乎其中蘊藏著充足的能量。
源塵感覺到自己的母係血脈正在複蘇,父係血脈本來占據主導地位,但是在遇到母係血脈後,直接蔫了,退避三舍,主動讓出了空間。
“父親似乎很怕母親?”源塵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的心思完全集中自己體內血脈的移動之上,完全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已經站著一名老者。
母係血脈的複蘇非常古怪,一開始先是一粒湛藍色種子從一個點緩緩變大,種子吸收到源塵骨髓中湧出的湛藍色血液後,開始抽芽。
一根湛藍色的嫩芽破種子而出,隻聽啵的一聲,又是一根嫩芽衝出,緊接著的是第三根、第四根。
當湛藍色種子完全破碎之後,已經有九十九條嫩芽鑽出來。
湛藍色的嫩芽擺動著,形狀像極了海膽,而柔軟程度像極了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