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靖被折磨得遍體鱗傷,關入了宮中的一個偏房中。
這是她期望的,隻要不被送入王府,她就有機會逃走的。
王府內有王瑾爍把守著,有沒有水路可通,張雨靖想了很多法子都不能實現的。
如今被劉雪盈關在宮中,一大群的宮女太監陪著她去冊封皇後,這是一個最佳的逃走時間。
歐陽澤沒有想到劉雪盈會將張雨靖昨晚就接入宮中了,他下旨去王府請張雨靖,也被劉雪盈的人給阻擋了。
劉雪盈身邊早就物色好了所謂的張雨靖,她挑選了一個長得最像,模仿得最好的女子充當張雨靖。
隻要在這次冊封大典上,歐陽澤不能發現什麼端倪,那麼劉雪盈就可以大張旗鼓地對真正的張雨靖動手了。
今日的逃走是張雨靖最後的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宮中的物景依舊,清雅宮還在重建,不久這裏將會居住誰?
張雨靖偷偷地看著那些繁忙施工的工匠們,她曾經向往這樣的生活,向往宮廷的奢侈的生活,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離她遙遠了。
她憋住一口氣,潛入水中。
蕩漾的水紋逐漸消失了。
她仿佛能聽到宮廷的樂器,還有那宮鍾的聲音。
京城的百姓普天同慶,王府的王靖爍也不好在這個時間去宮中接回張瑾爍,更不可能去麵見歐陽澤,說明一些事情。
張雨靖就這樣逃走了。
她過著江湖人的生活,隱姓埋名,四處尋找七王爺歐陽建與歐陽浩。
可她怎麼也找不到,但她混跡與茶樓酒店,也聽到不少京城的消息。
老百姓都在誇讚新皇帝的卓越能幹。
半年後,皇城中也昭告了天下,皇後劉雪盈因為舊病突發,暴斃。
為此張雨靖準門回到京城,潛入皇宮,查探此事。
半年前她配製的要隻能讓人瘋癲,不足以致命的,她沒有想過讓劉雪盈這樣快地死去。
到了宮中一打聽,她才明白了。
劉雪盈親自培養的幾個長得像張雨靖的女子都得到了歐陽澤的寵幸,歐陽澤因為國事也逐漸忘記了真正的張雨靖了。
劉雪盈苦守空房,把一切的惱怒都發泄到那些長得像張雨靖的嬪妃女子身上,漸漸的她體內的藥物也發作用了。
那些嬪妃們豈能容忍劉雪盈變態般的折磨,他們聯合起來,暗中做手腳。
劉雪盈先是瘋癲,在後宮中瘋瘋癲癲的,被歐陽澤禁足在皇後的宮中。
後來完全就是神誌不清,歐陽澤對於劉雪盈越來越冷漠了,甚至討厭了,但他依然沒有將劉雪盈打入冷宮。
那幾個嬪妃便去皇後宮中,對劉雪盈侮辱,表麵上是看望皇後,實際上,女人們都懂的,用極短的方法報複。
這樣才讓劉雪盈承受不了,得了一點風寒就暴斃了。
聽到這個事實後,張雨靖的心高興不起來,她隻是感歎離開這個皇宮的幸運。
如今的清雅宮,住在長相與張雨靖最像的嬪妃,被歐陽澤封為了懷靖妃。
張雨靖明白懷靖的意思,但她對歐陽澤已經完全死心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能當好國君,但不能當好一個好丈夫。
有過了四年,張雨靖終於找到了歐陽浩的隱居的地方了,她緊忙趕去。
大院裏,唯有一個稚童正拿著笤帚打掃著院子裏的落葉。
張雨靖咳嗽了一聲,那稚童扭個頭來,瞧見了她,很禮貌地問:“請問夫人,您找誰?”
張雨靖摸著兩鬢的發髻,暗想:我真的有那麼老嗎?被這孩子叫成夫人了。
“浩先生在嗎?”
“浩先生?”小童上下打量著張雨靖,瞪大了眼睛:“夫人莫不是浩先生日夜所思的女子?浩先生將夫人的畫像掛在了書房,每日都要看上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