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無畏地笑了笑:“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去的地方同你們一樣?”
“公子氣度不凡,又是錦衣美玉繞身,是大戶人家。”首領少年揚起眼角,若有所思地道:“而這裏的人並不富裕,外來者到這裏從來都隻有一個目的。”
少年的令牌是上好的白銀打造,他挑明了身份。李姝思考一會兒,沒理會牽馬就離開。那些人並沒有再攔她,而是冷著臉轉身就離開了。她隱隱聽見有人在說:“你應該……答應他們的……”
那個少年說的不錯,進了城門,百姓大多著暗灰色的葛布,樣子都差不多。一路看過來,百姓們雖然跟平常人分不出來,但瞼上總少了股生氣。行走,說話,似乎有東西控製住他們,不那麼自然。
在客棧的時候,她還未察覺。
“哎!公子,別撞著了!”
李姝迎麵就撞上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拿著“神機妙算”的旗杆子,還把他懷裏的罐子給撞掉在地上了。
罐子咕嚕咕嚕地翻滾幾下,裏麵的東西掉了出來。李姝伸手想撿起來,裏麵的東西咬了她一口,嚇得她將罐子踢得老遠。男子連忙跑去把罐子追回來,也沒有顧得上她。
手背上多了幾個小印,像牙齒,但中間缺了一大片,看上去不是什麼毒蛇之類的動物。好在印消失的快,李姝並無不適。
“公子啊!你走路看著點,別晃悠晃悠。我的東西都被你撞壞了!”
李姝抱歉地冷笑,見男子懷裏的罐子缺失了一塊,不由地向裏麵瞧了瞧。“還能用嗎?”
語氣過於冰冷涼,如大雪飄揚,覆蓋整個大地,寒得刺骨。男子被她的眼神閃到,唯唯諾諾地說通:“沒事……”
“麻煩讓道。”
男子讓出路來,不停地道:“公子請,公子請。”
李姝兜兜轉轉地找到了那座“鬼城”,並不是容謝口中那麼的荒蕪。城外有一條河流通向城內,水呈暗紅色,散發著惡臭。她來到城門口,發現大閉緊閉,根本沒有路可以進去。
歸鴉夕照,秋風暮景。老樹、秋天、遠山、夕陽,意象重重,卻又分外分明。李姝想著容謝當時是在唬她,隻好悶悶不樂地察看四周,看看有沒有碰巧經過的路人。
南邊傳來鈴聲,叮叮咚咚,格外響亮。李姝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沒來得及牽上馬。
鈴聲是從駱駝身上發出來的,它們一共有四匹。駱駝上坐的人服飾怪異,頭發被厚厚地布包裹住,像上去十分像木乃伊。
李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不管她走了多少路,也無法和他們接近。而鈴聲漸漸遠去,那群人也失去了影子。
“快離開,快……”
她剛回頭,一張恐怖的女人臉在她麵前無限放大,愣得李姝撥劍就砍去。
“公子是不是迷路了。”她的聲音蒼老,臉上也是潰爛的傷疤。麵容憔悴不堪,眼角下垂,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這地方人不多,找不到也正常。”
每一句話,她都說的異常艱難。“公子想進城,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