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天氣微微冰涼,落了幾天不停歇的小雨,陰陰鬱鬱的叫人難受。
小溪邊上的小草小花落了清晨的雨露,空氣中泛起一層層自然的馨香。
女孩兒身上穿的單薄,盤腿坐在草地上,手裏拽著一根狗尾巴草,有一下沒一下的甩動著。
看著有點可憐、孤單、落寞。
不知在向誰哭訴。
“該死的夜寒尋,王八羔子,我讓他碰我了嗎?”時尋在這坐著久了,小臉被清晨的寒凍得有些紅,即便如此,也氣勢洶洶,狗尾巴草甩在草地上,“打到他叫爸爸,叫爸爸!”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小姑娘應了今兒霧蒙蒙的天的景兒,心裏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凍得微紅的小臉上落了兩行戚戚楚楚的清淚,嘴裏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小九哥哥……”
呢喃完心裏更加難受了,淚眼汪汪的,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我以後要怎麼麵對你?”
聲音都是顫抖的,哽咽的厲害,“我不幹淨了……夜寒尋把我給睡了……”
話落,哭的好不厲害,更傷心了,“我以後要怎麼跟你在一起啊,小九哥哥,哇……”
淚流成河了,不要錢似的往下掉,“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怎麼辦?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哭著哭著,身後傳來一道清麗亢奮的女聲。
“小三妹妹,小三妹妹!”
時尋:“……”
王八犢子的妹妹來了。
大佬是不可以在別人麵前哭的,時尋瞬間收了流著不停眼淚,擺出一張高貴冷豔的冷漠臉。
“嘿,小三妹妹,你起的這麼早啊,比豬還早呢!”
時尋嘴角抽搐了兩下,“……”
身後的人還不自知,又補上了一句更欠揍的,“小三妹妹,你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在這幹嘛呢?莫非是神經質犯了,這麼早起來叫豬起床跟你遛彎?”
時尋:“……”
滿腦子打的你叫爸爸。
“然後沒叫成功,一個人在這發泄熊熊烈火般不滿的……”情緒?
話還沒說完呢,冷空氣先來了。
“夜寒蕊!”
時尋氣的牙齒都打顫了,怒吼了身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兒一聲。
夜寒蕊條件反射,站直了身軀,鏗鏘有力的喊了一聲,“到!”
時尋回頭見她那熊樣兒,“……”
王八犢子的妹妹就是個智障!
夜寒蕊,夜寒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夜家,在這盛市是百年名門,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是旁人攀附不得的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