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也放下了自己緊張的情緒,對車後座的男人也產生了好奇,隻不過,我不敢也不會去問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來的好。
到了醫院,二子徑直就帶著我去了一個診室,從他和醫生熟識的程度看來,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被帶到這裏來的人了。我想,像他們這種買賣器官的生意在醫院也必定是有“熟人”的,要不然他們是從哪裏找到的那些病人呢?
讓我比較安慰的是,舒醫生是一位比較溫柔的女性,雖然我對她這種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靈魂,讓自己成為買賣器官的幫凶的行為十分不齒,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在技術上確實是一位好醫生,她的檢查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或者是害怕,她會用她的語言讓你放鬆下來。隻不過,因為知道她白大褂下的黑色的部分,看著她我實在是提不起來任何的好感。
檢查時間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我就隻要回到那個別墅等結果就好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二子把我送到了一間西餐廳的門口。
“我們不回去嗎?”
“老大在裏麵等你。”二子的話讓我一顫,太恐怖了,他的意思不會是讓我肚子去麵對那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吧?
“我可以問一下他找我的原因嗎?”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車座椅,試圖把自己和車座椅融為一體,這樣就算是二子想把我弄下車都不可能了。
“我從來不會去問老大他做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我會做的事情就隻有遵從。”
二子的話讓的眉毛不停的跳動,我也算是在當代社會見識了一次什麼叫做愚忠了。
“也就是說,我不得不去了,是嗎?”
“是。”真是簡短又直接、還讓人覺得崩潰的回答。
我認命的從車上走了下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二子,誰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狠心啊,根本就不顧我們這小小的交情,踩下油門就離開了。
推開西餐廳的大門,服務人員很恭敬的走了過來問我幾位。對方的態度反倒讓我更加的不自在了,我覺得我就好像是走進了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我是來找人的。”
這是,另外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請問你是安沁安小姐嗎?”
我點點頭,看樣子二子的老大已經知道我過來了,隻是從我這裏看過去,我並沒有在任何地方看到那座冰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餐廳裏太暖和了,我現在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服務員領著我走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有明顯的不同,二樓更加的安靜,是一間又一間的包房。我不懂,對於他們來說,我囚就是一個貨物,為什麼他會讓我到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來見他?
我拘謹的站在房間門口,那個男人與上午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點不同,他的西裝外套早就已經扔到了一邊,領帶也解開了,襯衫很是誘惑的開了胸前的三顆扣子,袖子也微微的挽了起來。
我低著頭卻依舊可以感覺的到他打量我的眼神。
“你要一直站著嗎?”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卻讓我更加的緊張了,尤其是我現在完全不知道他找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二子沒告訴我你是啞巴。”
我隻好坐下了,我能聽的出來對方語氣裏的不滿。
“我叫傅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放心,我這一次找你出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到我這裏來?我對人類這種生物一向不怎麼信任,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讓我覺得你是真的會安心的當一個貨物。”
聽到他這樣說,我也放鬆了下來,他很誠實,雖然說出來的話不怎麼中聽,但是,最起碼要比謊言讓人覺得可敬。
我的故事很簡單,我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就隻是三言兩語就足以概括這段時間在我的身上發生的一切了。我說完之後做出了一件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我竟然拿起麵前的紅酒杯喝了一口。隻是一口我就上了癮,這和我之前喝過的那種廉價的幾十塊錢的紅酒完全不同,喝到嘴裏有一種很滑潤的感覺。
我忍不住的又喝了好幾口,今天過來的值得了。
“你倒是不客氣。”傅晟笑著說道。
我手中的杯子舉到了一半,不知道是應該要放下,還是要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