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鬧著要分家(1 / 2)

南方有一個小村莊,村子不怎麼大,隻有幾十戶人家,村子的先祖避難搬到了這裏,發現這兒別的水果長不好,唯獨棗子在這長勢特別喜人,每到了夏天家家戶戶都有吃不完的青棗,先祖們非常聰明,為了長久保存棗子,把它們曬幹,做成棗幹,這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大家一致決定把村子取名為“棗樹村”。

剛開始的幾十戶人家現在已經發展成了現在的一百多戶,但棗樹隨年老的長者慢慢的老去也在慢慢的頹敗,老人被時間蛀空了心,棗樹被蟲子蛀空了心。

一個老伯坐著自家的棗樹下抽著旱煙發著呆,旱煙槍的銅杆都有點發黑了,看來有不少年頭了。老伯一袋又一袋的抽著煙,已經數不清是第幾袋了,帶的煙葉子都給抽完了,老伯也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老伯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抬頭看了看棗樹,以前那一片棗樹現在都被蟲子咬了心,現在就剩下這三棵,中間的棵最高,足足有十幾高,得三四個孩子才能手牽著手才能抱起來,左邊的的樹被中間的這棵樹搶了陽光和水分長的瘦小多了。最右邊的樹最細小,經常有小朋友爬在上麵去摘青棗,常年踩踏樹都長歪了成了個半弧,樹頂的棗子也快垂到了右邊的小河裏了。

這麼些年也多虧了這條河,全村都指著它吃水澆地,這個小河清澈見底,鄉親們都叫它鏡湖。家長們也都教導著自己的孩子不許在這河裏洗腳撒尿,洗衣洗菜又是另外一個池塘,家家戶戶都很守規矩,多年都遵循這條不成文的規定。

湯幼丹:“老頭子,你怎麼還待在這兒呢,孩子們在家裏都等著你呢。”

王永甫:“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了。”

王老又抽起了煙,一邊抽著一邊抬頭看著這幾棵棗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自顧自的說道:“咱們都老了哦。”

土地改革時候,王老為了能多掙點工分,和老伴兩個沒白天沒黑夜的插秧苗種田,腿染了風濕,走起路來一直是一瘸一拐的。煙也抽完了,他瘸著腿往家走。

幾個孩子都在,連出嫁的女兒們也回來了。大兒子天元,二女兒天喜,三女兒歡喜,最小的兒子次元。幾個孩子現在都已經各自成家,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家庭。

天喜:“爸,我聽大哥說要分家怎麼好好的就要分家呀。”

王老:“唉,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

一大家子人多圍在一個小方桌上吃飯,歡喜知道父親喜歡吃魚,特意買了條大草魚來,母親把魚給燒了,少油少鹽,但是味道確很鮮。

老大的媳婦李重陽可不依了,“他爸,今天這個家是分定了。我等著一天等了十幾年了,一開始我嫁到你們老王家來,你們老王家可是窮的叮當響,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和你們住了這麼十幾年,現在我不想和你們住一塊了,我要和天元搬出去住。”

王老頭臉上很是尷尬,麵子有點掛不住,但是大兒媳為人很潑辣,他又不好得罪,天元,天喜,歡喜都悶著不說話,小兒子次元一下子就火上來了:“大嫂,你怎麼和爸說的,還有沒有把長輩放在眼裏了,你要分家就分啊,我們老王家看不上你這玩意兒。”

李重陽:“你算老幾呀,這裏還沒你說話的份呢”說完李重陽就把桌子一掀,“今天家分不了,都別想吃飯了”

湯幼丹:“作孽呀,老頭子這可怎麼辦呀。”

王永甫:“天元,管管你媳婦。”

天元:“爸,別說了,還是分家吧。”

天喜:“你們這是鬧什麼鬧呢,我和歡喜就不該來的,你們這吵吵的不是讓村裏人看笑話嗎?”

王永甫:“都別吵了,分家。今天大家都在這兒,就今天分。”

李重陽:“爸,家裏的田地我要小壩那的幾塊,大壩那的就給次元吧。”

小壩那兒的地水源好,每年收成都比較好,大壩那的地又偏又遠,水源也不好,收成比起小壩差多了。

王永甫發起了愁,這大兒媳太霸道了,這可如何是好呀。二兒媳閆桂芳看著老頭子有點為難,便說道:“爸,沒事,就依大嫂吧,隻要家庭能和睦,我們種遠一點的地就遠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