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一看就知道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大爺。
“請問您是什麼時候到達這裏的,您和跳樓女子又是什麼關係?”
“我是樓下酒店打掃衛生的,經理告訴我們說樓頂出事了,這才上來的,我和她沒有關係。”大爺不住地歎氣,應該是再為女子而惋惜。
“方才那女子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倪嘉恬覺得還是別人的話比較靠譜一些。
“那還能有假,誰閑著沒事會拿自己的貞操和生命開玩笑,真是可憐了這女娃啊。”
韓衍憲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之前見他謙謙君子的樣子就是看錯他了。
倪嘉恬又打量了一下大爺,發現大爺所穿的職業裝和跳樓女子的差不多,便猜想女子也是這家酒店的員工,看來她是問對人了。
“她叫什麼名字?是這裏的員工嗎?”
“她叫江芸,是二樓酒吧的服務生,這韓總啊,可是我們酒吧的稀客,誰知道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真是造孽啊!”大爺每回答一次,都要為那女子歎息良久。
“她家裏的情況您清楚嗎?怎麼沒見到她的家人?”
“江芸家裏的情況應該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母親得了大病,父親早就沒了,我們經理還給她組織過募捐呢。”
金錢是個最讓人敏感的詞彙,一旦牽扯到這個,事情就會麻煩許多。
可看江芸撕心裂肺的樣子,應該不是在演戲,沒想到韓衍憲居然連這樣可憐的人都欺負,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紈絝子弟。
“那好,謝謝大爺。”
倪嘉恬了解完情況,看到現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韓衍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姑娘好歹也是因為他才這樣的,可他那麵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又是幾個意思啊!
也難怪,他本來是個冷血無情的變態。
倪嘉恬此時早已在心中把韓衍憲給千刀萬剮了。
惡狠狠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了韓衍憲身上,而他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向倪嘉恬看去。
四目想接,電光火石間泛著騰騰殺氣,倪嘉恬也不畏懼,依然與他對視。
良久,許是韓衍憲覺得無聊,便移了目光繼續看江芸哭鬧。
“怎麼在哪都能碰見這個女人。”韓衍憲抱怨道。
翻來覆去無非都是在說“韓衍憲強奸了我,我懷孕了他不負責”之類的,再無其他。
江芸衝著韓衍憲大吼,見他沒有反應,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嗓子都有些嘶啞了。
可任憑江芸怎麼哭鬧,韓衍憲依舊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甚至連一絲要動搖的征兆都沒有。
倪嘉恬就是看不慣韓衍憲這副不但玩世不恭而且還認為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那女人欠他的的樣子。
倪嘉恬又想起了聽同事說的韓氏前任總裁跳樓的事情,不由感歎道,“難道說所有和韓衍憲有關係的人最後的死法都是跳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