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秘項目是什麼？我完全不懂。”
萊昂李吃不準費勒是否說謊，他想了想，決定透漏點機密，低聲道：“我們近來發現，奧秘項目背後另有蹊蹺，所以想請教費爾南多博士一些問題。”
“恐怕你們要失望了，”費勒對兩個年輕人失去了興趣，伸手從地上抓起一個花鋤，慢慢給花草鬆土，“你們顯然認錯人啦。”
萊昂李和小雪皺起眉頭，互相看了看，隻好向費勒先生告辭，退到一旁小聲嘀咕。
小雪先問道：“萊昂，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呀？人看起來很像，但說話很有條理，不像是神智失常的樣子。”
萊昂李也納悶：“按理說作為項目負責人，他不可能把奧秘這塊心病徹底放下，對我的話完全沒反應，難道真不是？”
“怎麼辦？是不是我們得多說點奧秘的事情？要不要把仙人讓我們查奧秘的事告訴他？”
萊昂李沉思片刻，說道：“先別急，仙人的事也是個秘密，咱們辦不成事，也別添亂，給人出去亂說。”
“那怎麼辦？”
“我們先去查查費勒先生的情況吧。”
兩個人返回接待處，萊昂李決定撒謊，擺出一副陽光燦爛的笑容，對女護士道：“費勒先生是我們的長輩，不知能否把他的身體情況跟我們說一下，我們回去好跟家裏人交代。”
“費勒先生身體很好，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那他的精神狀況呢？”
“精神也很好呀，你們不是剛見過他嗎？”
“呃，我是說他以前不是有點問題嘛，我擔心他有複發的跡象。”
“有問題，我怎麼不知道？”
這下萊昂李和小雪都愣了，女護士想了想，又道：“你們先別急，我來這兒工作的時間不長，以前的事不清楚。你等一下，我問問。”
女護士撥了幾通電話，問了一圈，這才道：“哇，的確有這麼回事，好幾十年了，不過費勒先生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越老越糊塗，他越老越明白，至少十年沒見他犯過病了。”
“那他為什麼不回家？”小雪好奇地問。
“哦，小妹妹，你對我們這裏的服務不滿意嗎？”女護士開了個玩笑。
“不是，不是。”小雪漲紅了臉，連連擺手。
“回家幹什麼，讓六七十歲的孩子照顧八九十歲的父母嗎？在我們這養老的人多了，既不限製自由，又有同齡人作伴，還專人照顧。”
“好好好，以後我們老了也來。”小雪趕緊附和。
“請問有沒有醫生知道費勒先生的詳細情況。”
“患者隱私，即便有，恐怕也隻有直係親屬才能過問。但據我所知，費勒先生的直係親屬從來不看他，都是他去看別人。你們是他的直係親屬嗎？”
兩個人本分地搖了搖頭。
“我猜也不是，那就沒辦法了。”
萊昂李和小雪道謝，告別護士，來到樓梯拐角，萊昂李忽然靈機一動，大聲道：“我們去看看這邊的居住環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