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拓和藍淩坐在一塊嘰嘰咕咕說了會話,藍淩眼神迷離,身子離紫雲拓越來越近,腦袋直往他肩頭上靠。
紫雲拓渾身發熱,心裏怕了,怕自己萬一忍不住,犯下大錯可就麻煩啦,他眼珠一轉,道:“鷯哥對你媽媽有企圖?”
“什麼?”
藍淩是想把紫雲拓勾引到手,不過呢,也不全是因為喜歡,更多的是不服氣——作為一個老練的獵手,逮不到獵物是恥辱的,逮住再放掉才能彰顯她的魅力和氣度——至於這會對紫雲拓和楚月造成何種困擾,她才不管,嗯,權當是對愛情的考驗吧。
然而聽說鷯哥要對她媽媽下手,藍淩立刻放棄了狩獵的打算,總不能因此讓老爸吃虧吧。
“是的,”紫雲拓緩了口氣,繼續出賣自己的兄弟:“我看除了博士,其他人都對你媽媽有想法。”
“哎呀,這一群不要臉的,你也不管管他們!”
藍淩謔地站起身,一邊抱怨著,一邊把紫雲拓拖到酒吧。
酒吧內,大家喝得正痛快,一圈人把謝青鸞圍在中間,頻頻勸酒。謝青鸞來者不懼,臉蛋喝得紅撲撲的,媚眼如絲,一時嫌熱,解開了胸前兩顆扣子,頓時風情萬種。
藍淩急忙衝過去,氣道:“媽,注意點形象!”
藍淩拉著謝青鸞往角落裏走,再去找重點關注對象鷯哥,卻看到鷯哥不在人群中,而是在角落裏獨自飲酒。
藍淩搗了紫雲拓一肘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叫欲擒故縱,顯得他與眾不同,好吸引青鸞姐的注意。”
鷯哥閑暇時教給紫雲拓不少撩妞的手段,沒想到好人沒好報。
謝青鸞甜甜笑了笑,伸手撫弄自己的柔滑青絲,大大方方坐到鷯哥對麵。神跡出現了,鷯哥的臉紅了,他趕緊低頭假裝咳嗽了幾聲。
藍淩氣得跺腳,跟著坐在媽媽身旁,惡狠狠盯著鷯哥。紫雲拓笑眯眯坐到一旁。
謝青鸞道:“正好,得跟你們商量幾件事。”
“什麼事?”
“邁爾斯給我發信,請我留在涅羅星幫助他們。”
鷯哥搶先反對:“他們是想借用紫雲號的名頭,別上當。”
“你說的不錯,不過,你別忘了我的本行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
“做慈善呀!我們做慈善,本身就希望被人利用。事實上,窮苦的人很多,我們能幫助的人有限,優先考慮的扶助對象恰恰就是這種有勇氣要求改變自己命運的人。我有一些合作者,也認識許多誌願者,有多年的扶貧經驗,邁爾斯說,這都是他們急需的。他們正著手成立一個新政府,請我做內政部的部長。”
“這麼容易就被收買啦?”紫雲拓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虧你還好意思說呢?”謝青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把鐵甲和金雕多年來的默契都拋掉了。”
“沒有啊,你看我們多親近。”紫雲拓搖晃著腦袋,用肩膀碰了碰藍淩。
“這頂個屁用,金雕的慈善基金,有相當一部分來自鐵甲。他一死,沒人捐錢給我們,我們立刻斷炊,什麼慈善也做不了。你說沒有,好呀,”謝青鸞把手掌攤在紫雲拓麵前,“拿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