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業業?”趙桓冷笑一聲,他等的就是朱勔的這句話,隻見趙桓從袖子裏麵拿出來了一紙奏章,“啪嗒”一聲扔在了朱勔的麵前,厲聲喝道:“給我念!”
看著麵前的奏章,朱勔是真的怕了,看了一眼奏章上麵的內容,他趕緊“咚咚咚”的用力磕頭,嘴中不斷的念叨:“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啊……”
“你來念!”趙桓一指旁邊的宦官。
貼身的宦官此時也是一臉懵逼的狀態,跟隨自己的主子這麼長時間,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主子這樣的一副姿態,以前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那像是現在這般的狠辣決絕。
“怎麼?你也不念?”看到這宦官呆立當場,趙桓忍不住冷聲說道。
那小宦官被趙桓盯著,隻感覺身體如墜冰窖,嚇的趕忙伸手拿起朱勔麵前的奏章,顫顫巍巍的念道:“整合年間,在蘇州設置應奉局,摩費官錢,百計求索,勒取花石,此為罪狀一;巧取豪奪,廣蓄私產,生活糜爛,此為罪狀二;讒事之人立即得官,不附己者統統罷去,號稱‘東南小朝廷’此為罪狀之三……”
念到最後的時候,小宦官已經大汗淋漓了,他忍不住一邊擦汗,一邊大聲的宣讀,趙桓所列的罪狀並不是很多,隻有八條,但是這裏麵隨便拿出來一條,那都是可以讓朱勔掉腦袋的大罪。
朱勔這個時候早已經嚇破了膽,這些罪名要是成立了,他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架不住砍啊。
“聖人,那花石綱是應前聖人要求采購的,微臣隻是奉命行事啊……”
“大膽,竟然敢妄議聖人,給我將這個逆賊拖到菜市口當街處斬,昭示天下,以儆效尤!朱勔所有家產,全部充公。”趙桓這一係列的舉動,看的在場的眾臣目瞪口呆,現在所有的人也終於明白了過來,麵前的這個皇帝,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板皇帝,恰恰相反,他似乎對於登機稱帝早就做好了準備。
朱勔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等候在兩邊的侍衛卻是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拖著他就開始往外麵走,隻留下越來越模糊的求饒聲直至聲音徹底消失。
大殿裏麵此時噤若寒蟬,所有人都低垂著自己的腦袋,生怕新皇帝的下一把火會燒到自己的頭上。
亂世必須用重典!這是昨天晚上趙桓早就想好的對策,現在這種情況下,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金軍擊退。
處理完了朱勔,趙桓卻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坐回到自己的龍椅之上,對台下的眾大臣說道:“工部尚書何在?”
大殿裏麵並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才有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從人群末端站了出來,趕忙對著趙桓下跪說道:“聖人,工部尚書一直都是大總管李彥兼任的,現在已經跟著先皇離開了。”
趙桓點了點頭,對這個男子說道:“是這樣?那你是誰?又是什麼職位?”
“回聖人,微臣工部侍中宗澤。”男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作為工部侍中,這還是宗澤第一次有機會麵對麵的和皇上進行交流,難免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