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陣沉默,王黎一番思索後,忽然開口道。
“若真是巫蠱穀做的,必跟隨滿國脫不了幹係。”
‘隨滿國’三個字一出口,花側心中徒然一抖,愣了下道。
“王爺是說…我們隨滿國?可…怎麼會?”
這屋內除了莫遠重,花側跟安七聽了均是一臉震驚!
督隱府被滅門的事,扯上王勝已經很讓人不敢相信了。
現在又說跟隨滿國有關係,這怎麼想都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王黎抬眸看了眼一臉疑惑的安七,解釋道。
“隨滿國的狼奴,正是出自巫蠱穀之手。”
“什麼!”
“什麼!”
二人的震驚幾乎是吼出來的,莫說是安七,就連生在隨滿國的花側,都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莫遠重坐在床邊,臉上似笑非笑的跟著點點頭,接著掏出酒壺,又在那小酌了起來。
督隱府的事,花側本就心有愧疚。
現在又說這事是她們隨滿國做的,這簡直時間拿刀子直戳她心尖!
花側道。
“會不會是誤會?再說這麼隱秘的事,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語氣不大對,王黎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花側心裏的抵觸。
看得出,這矮子是勢必要把安家的禍事,硬往自己身上攬了。
王黎道。
“本王也是偶然聽人說起。”
花側偏找字眼的毛病,帶著些許不滿的情緒,道。
“那人是誰?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了?萬一是他隨口胡沁的,那這真凶豈不是越藏越深了?”
王黎閉口不言,隻靜靜的看著花側。
微微皺起的眉心,泛著隱隱的心疼與不安。
若隻是安七家的事,她便如此。
那譽縣的事,她該如何承受?
莫遠重輕咳一聲,道。
“昭王說的這個事兒啊,我也知道,確實是真的。而且巫蠱穀在前些年,不知是鬧掰了還是玩毒玩砸了,聽說死了倆。小王爺,要不是你們隨滿國發的話,剩下這師徒倆根本不可能抽出時間來幹這事兒!也大材小用不是?”
聞言,花側沒有再繼續辯駁。
隻垂下頭,站在那裏默不作聲。
莫遠重說罷,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目露賊光,衝安七道。
“誒?小七公子,你爹那些個小老婆呢?也全死啦?”
見安七不語,莫遠重從床上下來,一臉正色道。
“實不相瞞,神醫我呢,除了會醫白骨,活死人外,還會驗屍!這事兒是不是巫蠱穀的人做的,我一驗便知!真的!”
花側扭臉瞪著這個滿眼淫邪的色老頭兒,恨得一口牙差點咬碎了。
說的義正言辭的,你那是奔著證據去的麼!
況且安七之前已經說了,不想讓自家姨娘們的屍首示人,他又怎麼可能…
“真的一驗便知?”
花側瞪著眼睛看著說話的安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莫遠重卻眼前一亮,早聽說安廖之那些個小老婆們,那可是一個曬一個的漂亮!
今兒有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忙搗蒜似的點頭,道。
“能能能!必須能!一驗便知!”
安七抿著嘴唇,似乎是在仔細斟酌。
莫遠重怕他反悔,又補充道。
“小七公子,神醫我可提醒你一句啊。這屍體,是越新鮮的,證據丟失的越少!”
這話也是正理,但更重要的,是涼的久了,皮膚彈性就會變差,手感相對也會差強人意。
看著莫遠重那副沒安好心的德行,花側簡直都要跳起來錘人了!
“安七,你不會真的信了這色老頭兒的鬼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