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之談,風水命相,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恒古長流,始終解釋不清,最後往往被人自欺欺人的冠以迷信之稱。但這些玄乎其玄被認為是迷信的東西卻又影響著每個人的一生。
很多人都相信命運操縱與星辰山脈,甚至是影響著子孫後代。所以再生的講究住屋方位,稱之為“陽居”。而已死的則尋佳地而葬,稱之為“陰冥”,此為風水。
地善決茂盛,宅吉人興隆;一塊風水寶地往往牽動命運,足以影響數代。
沒錯,我的職業是一個風水師。這是一個被很多人都認為是騙子的一個職業。但我想說的是真正懂得這門學問的人卻會把你當作寶貝。
我叫餘波,出生在河南的一個偏遠山村,因為從小多災多難,所以就來了這麼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我從滿月的那天就被人認定了活不過二十歲,而說這句話的人就是我的師傅,也是我這一生最為感激的人。
說來我出生的時候也的確十分的邪乎,之所以說邪乎,那是因為剛好是農曆七月十五的這一天,俗稱鬼節。
而且讓人感到更加巧的是我出生的時辰還是午夜的十二點,不多不少。當時農村家裏用的還是那種老式的掛鍾,當“咚”的一聲鍾鳴響起的時候我才落地。
也正是從我落地的那一刻開始,我家就注定再也不能安寧了下來。
根據我爸的回憶就是,在我出生的那晚原本外麵是沒有風的。但當我一落地的時候頓時外麵就刮起了一陣陣的大風。
那風刮的邪乎的很,就像是有許多人在哭一樣,陰氣森森的,讓人聽的毛骨悚然的。就連我爸也是被這忽然刮起的一陰風嚇的縮了縮脖子。
雖然那時候還是文革時期,破四舊,說是要打倒一切封建迷信。但私下裏農村人還是挺忌諱一些東西的,隻是明麵上沒人敢去高談闊論罷了。
那時候農村人家裏住的大多都是茅草房,富足點的住的也不過是瓦房而已。我家那時候還可以,我爸的一個兄弟在外麵的城裏辦了一個小廠,沒事幫襯一下所以我家裏早早的也就住上了瓦房。
在我出生的那一晚我家的房頂上就跟被雞撓了一樣,不斷響起一陣陣的“轟隆”聲,就好像有很多人在上麵來回跑,再加上外麵的一陣陣陰風,別提有多嚇人了。
用句文藝點的話來說就是“萬馬奔騰”的聲音,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場麵是多麼的嚇人。
我有個五歲的哥哥,那一晚我哭了一夜,我哥哥也同樣哭了一夜。我媽那時候剛生完我很疲憊,但卻也被嚇的不敢休息就緊緊的將我和我哥哥兩個摟在床上瑟瑟發抖。
我爸是個漢子,雖然也很害怕。但卻強撐著坐在床邊,口中不斷抽著一口一口的旱煙度過了那煎熬的一夜。
這一夜過去以後接下來的幾天倒也還算安穩,家裏也沒人在願意提起那晚上的事情。一是那晚的確很邪乎,二是因為害怕,所以本能的就選擇了忘記。
一直到我滿月的那一天,這短暫的寧靜再次被打破了。
農村人有一個習俗,就是誰家有個喜事兒了總是邀上親朋好友,左親右鄰的大肆慶祝一番。而這個習俗也一直傳承到現在。
那一天我家來了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子,穿的雖然也算幹淨。但卻破破爛爛的,起先還以為是來討吃的,誰也沒有在意。我爸媽在我們附近幾個村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於是就邀請那道士打扮的老頭一起坐下喝幾杯水酒,吃了宴席。
老頭也不客氣,很高興的就坐著吃了。但他這一坐就從上午一直到晚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散了他還不走。
我爸當時就有點納悶了。陪著笑臉走了過去問道:“老爺子,您老是沒地方落腳是吧?要不你看我家還閑了一間房屋你就在這湊合一晚?”
農村人睡的早,那時候已經快到夜晚十點了。我爸本是好心,但誰知那道士打扮的老頭卻並不領情。而是語氣十分嚴肅的說道:“你家不能住。”
我爸當時就有點納悶了。但也沒有生氣,而是連忙問道:“老爺子,我家這好好的咋就不能住了呢?”
“因為你家不幹淨。”那道士打扮的老頭一句話瞬間讓我爸一下子愣在了那裏。
“老爺子,你,你說啥?”我媽原本忙完就在裏屋照顧我的,但一聽老頭子這句話也是忍不住抱著我跑了出來。
我爸當時也是心中一沉,之所以兩人會有如此的巨大的變化,那還是因為老頭子的一句話又讓我爸媽想起了我出生的那一晚上。
老頭眉頭一皺,並沒有著急回答我媽的話,而是將目光又落在了我媽懷中的我身上。他的眉頭皺的很深,越皺越緊。緊接著他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一樣,竟然直接指著我道:“你家何止不幹淨,你兒子更不幹淨,斷然活不過二十歲。”
老頭子一句話頓時讓我爸媽慌了神,不管真假,但兩人都還是讓老頭子這句話說的麵色蒼白。這個老頭子就是我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