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顏尤為俊朗偏生還帶點邪魅:“怎麼現在又不滿意了?”
“我沒有不滿意啊。”葉汐梗著脖子說:“非常滿意,我也是你的員工啊能有什麼不滿意。”
“你怎麼還是這麼年輕呢?”李慕澤感慨:“連心思都小時候一樣,口是心非。”
葉汐噎了一下說:“我逆生長唄。”
“看出來了。”李慕澤用手簡單量了一下她的腰圍:“你是不是刻意控製食量了?怎麼瘦了?”
“沒瘦。”葉汐說:“我今天才和同事一起去測過體重。”
“肚子裏還有一個生命呢,你怎麼不算算他的重量?”
葉汐想了想,笑了說:“天氣冷吧,比較消耗脂肪。”
李慕澤輕輕捏住她的腮幫子,不讓她笑:“小汐,想吃東西就別忍自己的口腹之欲,胖了我陪你一起運動減肥。”
他那麼認真,葉汐也就不笑了就著他捏著腮幫子字不正腔不圓的說:“我沒刻意控製,我以後吃飯之前和吃飯之後都拍照給你審核成了麼?”
“嗯。”李慕澤鬆開手。
等他洗完澡出來,見她不在房間便去繡室找人。
葉汐站在花了三年時間,在這之間找上千種顏色的繡線花了很多功夫,甚至她去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符合心意的,不久之前才繡好的繡品前想事。
繡品上繡的是照著李慕澤的描述,她憑著想象畫出來的很多年前的兩國邊界地帶。
耗時間又耗精力的一幅繡品。
李慕澤看到畫的時候提點了幾處地方,改了幾遍後,他說很像。
聽見開門聲,葉汐轉身看他說:“慕澤,我想把它送給冥伯。”
李慕澤挑眉:“你不是對他稍有意見?”
“那是我不懂事才跟人老人家較勁兒。”葉汐過去壁燈都關了,隻開正中間位於繡品上的那盞。
這幅繡品的魅力就在於讓人一看就形同聲臨其境,記憶裏城市的殘缺和一眼天堂一眼地獄的分崩離析,都涵蓋其中。
李慕澤沉默的看了會兒,伸手觸碰上麵的一針一線:“怎麼忽然想送這個給冥伯。”
“你不是在這裏遇見他的麼?”
“所以呢?”
“我希望你們好好的,至少你不要愧疚於他。”
李慕澤當年說走就走,製造了一場表麵的“腥風血雨”把趁機收購的股票都歸到西陌哥賬戶下,把好大一個ZM集團拱手交給人,帶著葉汐瀟灑回國。
知道這件事的冥伯大發雷霆。
但是李慕澤已經在國內了,冥伯一生氣就血壓上升,住院了兩個星期才好轉。
他去Y國,卻被拒之門外,連幽歌從中勸和都沒讓冥伯原諒他。
葉汐知道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冥伯用什麼樣的方式培養人這件事不做過多評價,但是李慕澤把他當半個父親這種情感不容置疑。
“用它麼?”李慕澤笑著問她。
葉汐“嘿”了一聲雙手支在腰側:“看不起我的繡品?放出去能買一棟別墅呢。”
“繡了三年就這樣送人了?”李慕澤不開玩笑,即使所有人不懂這幅畫的珍貴,他都能懂。
“你怕我舍不得?”葉汐伸手觸摸上邊的繡出來的殘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