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叔離開顧弦綜家的前一天,我買了現成的熟食和酒去顧弦綜家吃飯,到了他的家之後,才發現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了。
左叔看著我帶的酒,眼睛都笑了,到廚房拿來三個杯子,都給倒滿了。
我們三人坐在桌上大吃了一頓,酒過三巡之後,我們都有點喝高了。我借著酒勁問道:“左叔你的經曆比我們豐富多了,不然給我們講一個吧。”
“左叔,小豐總是能遇到和文物有關的靈異事件,我記得您跟我提到過有一次遇到了一個關於花觚的事,不然就將給我們聽聽。”顧弦綜也在一旁附和了一句。
我一聽是花觚,立刻感覺到渾身發冷,當年也是一隻花觚把我引到這條路上來的,想不到出問題還不止那一隻。
左叔喝了口酒,臉色略微有些紅潤,他苦笑了一聲說:“我也聽小顧說過,小豐也遇到過一次關於花觚的事,不過我遇到的這個和你遇到的完全不一樣。”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叔沒有看我,而是轉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天幕,微眯著眼睛似乎又回想起了過去的經曆。
好半天他才長歎了一聲說,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算起來這事一轉眼也過去十年了,當年我受一位朋友邀請到泉州做客,到了地方之後,我在朋友家呆了三天左右,就有人上門求助。
我那位朋友是位風水師,對玄術有些了解,但畢竟術業有專攻,他不是專門學這個的,於是他擺脫我解決這個問題,老朋友有事相求,我也就答應了。
那個人早就等急了,我一出去他立刻毫無形象的拉著我往外走,那個來求我朋友的人,路上聊了幾句,我才知道這位是一個做糧油生意的,姓楚,四十多歲了,楚老板為人比較吝嗇,但他很孝順,這次生病的是媽媽,所以他當時非常激動的說,隻要我能治好他媽媽的病,花多少錢都行。
而且反反複複的說,像是怕我會壞他似的,我被他搞的哭笑不得,讓他放心我一定會幫忙。
他這才鬆了口氣,大師長,大師短的一通奉承,對此我早就習以為常,也沒有太在意。急忙叫他打住,讓他詳細說一下他母親的症狀。
楚老板擦了把喊,皺著眉頭說,家母身體一向很好的,說了您別笑話,她愛吃驢肉餡包子,一頓能吃六個,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她生過病。
但這次卻病的很突然,早上還好好的,剛到下午她就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難受的連話都不想說,我急忙帶她去醫院看病,但到醫院之後,那些大夫居然說我媽什麼病都沒有,奇怪了沒病怎麼會難受!
楚老板也是心急,說著說著直接想要站起來,可是我們正坐在車裏,他的頭狠狠的撞在車頂,痛的一咧嘴,他也冷靜下來了。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他的家,他把我請下車,帶我去他母親的房間,我給她母親把了一下脈,從脈相上看,的確沒什麼不對,但此時他母親的臉色蒼白,看上去非常憔悴。
我看到老太太的眉心有團黑氣,的確是被邪物纏身的症狀,看著一旁急的亂轉的楚先生,使了個眼色讓跟我一起出去,出門之後,我問他最近他母親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見過什麼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