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剛才的姿勢,這樣的姿勢無疑更是增加了逃跑的難度,季莨萋被吻得麵色潮紅,氣喘籲籲。
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口腔,不管她的抗拒,執意的纏上她的小舌,像個囂張的霸主,用最原始而凶悍的方法表達自己的存在。
長達一炷香時間的吻,直到最後伴隨著“啵”的一聲,終於分開。
季莨萋紅唇微腫,眼睛有些迷蒙。
百裏昭心頭一熱,剛剛分開的唇,再次印下去。
季莨萋慌忙嗚咽,“不要……”
百裏昭卻叼住她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咬得她都冒血珠了,才舔舐著道,“你可知道,自打認定了你,我這身子,便沒碰過別人,這麼多年,兵戎戰馬,我有多難捱,等你長大,等你嫁來,等到現在,是否已經功德圓滿了?”話落,再次吻住她。
季莨萋沒有想到,他會因為等她而禁欲,對於他這樣身份的地位的男人而言,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一瞬間,心裏湧出一股愧疚,她承認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幫助他,想替他了解最大的隱患,想還他所有的恩情,然後瀟灑的離開。
她不想幹涉他的後宮,他要娶誰納誰跟她都沒有關係。
這些,是她從出發開始,就打算好的。
但是一路過來,點點滴滴,或許設計好的路已經有些偏離了。
那本《穹國吏集》她收藏著,不讓別人碰,別人碰過一定要摩挲好久,才肯罷休。
她到了城門,他不來接她,她不開心,不服氣,氣惱了,任性了,耍性子了,這樣的自己,何其陌生。
進到皇宮,無數的留言,什麼雲小姐,方小姐,周小姐,慕容小姐,這麼多位小姐,都是他的準皇妃,有一位還是原定的準皇後。
在那一刻,她才找回了理智,遵循之前想好的一切,按照步驟重新開始。
但是現在,短短一句話,深深一個吻。
她又動搖了。
過了這麼久,對他沒半點感覺說出來也是騙人的,但是她不敢要啊,怕要不起啊,他是穹國未來的皇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需要權衡很多勢力,就像她跟司蒼斂說的,司蒼斂若是登基為帝,那個位置,容不得他考慮再多,就算他對她有情,那份情,也小得隻有芝麻那大,那丁點的東西,她就不稀罕了。
百裏昭也同樣,隻要是會坐上那個位置的男人,她都下意識的回避。
因為知道身不由己這四個字怎麼寫,她當然希望能有一個一心一意,隻對她一人忠貞的男人,可是找不到啊,那就寧缺毋濫吧。
而現在,百裏昭說他能做到,該不該信呢?
若是信錯了,又會有什麼代價呢?
等待她的,還會是第二次的背叛嗎?
回想到前世那個冷宮,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兒,那種種的痛苦和謊言,她就遍體生寒。
害怕,成親是她的軟肋,她是真的害怕。
似乎感覺她的不專心,唇上突然一痛,季莨萋回神,對上百裏昭不悅的黑眸,“這個時候,別告訴我還在想司馬棘。”
季莨萋看著他,男人的麵容比初見時差了很多,多年的戎馬生活讓他成熟了,五官盡管依然徑直,但是這種氣質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