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了點頭:“很好!幸好發現及時!那我們收拾起來也容易了!”
他站起身,直接吩咐:“今晚就動手!”
鬆本一郎前腳剛回到藏匿在山穀中的工坊,後腳就被官兵給圍了,所有製成未製成的,全都被秘密運走。
與此同時,各個與鬆本一郎合作的藥房,也都被連夜抄了,到處都是提著燈的人們,被叫起來的人,尚懵懂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鬆本一郎再次回到了當初見麵的宅邸。
一見到霍譽新,鬆本一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想吞了他的貨,不由憤怒道:“你們怎麼可以不講誠信!我是來你們大晏做生意的!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不怕我回去告訴神武天皇,不與你們大晏做生意了麼?”
“嗬!”霍譽新冷笑道:“我怎麼了?我隻是想請你嚐嚐你自己造出來的東西啊!”他叫人取了一盒過來:“你多吃一點,我請你吃,不收錢。”
鬆本一郎臉色一變,猛然往後一退:“我不吃!不吃!唔!”
他悶哼了一聲,已經被霍譽新一腳踹到了地上。
霍譽新冷冷的道:“不是添福添壽的神仙藥麼!為什麼你自己倒不吃?”
他強行塞進他嘴裏,鬆本一郎拚命往外吐著,霍譽新直接把他翻了個個兒,一腳踩在穴位上,鬆本一郎受驚張口,已經一下子把那口福.壽.膏吞了下去。
鬆本一郎目眥盡裂:“你竟敢如此!我是你們大晏的客人!”
霍譽新又是一腳:“你哪來的臉自稱大晏的客人?給主人下毒的客人!?我們大晏禮儀上邦,對來做生意的客人,一向禮數周全,但對你這種喪盡天良的豺狼,也絕不會客氣!”
徐景熙從外頭進來:“大兄,我來審,你去幫殿下。”
霍譽新點了點頭,這才收了腳,徐景熙蹲下了身,又打開了福.壽.膏的盒蓋。
霍譽新急匆匆去了前頭。他身份壓的住,處理起事情比徐景熙方便。
此時已經有數人被帶了過來,黑暗中,不時響起一聲哀嚎:“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再沒人性,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太子在廊下負手而立,靜靜的聽著。
太子的長相與氣質,看起來都很像承聖帝,其實性情遠比乃父要強硬有棱角,做事倒有三分像晏時玥,有幾分嫉惡如仇的味兒。
霍譽新勸道:“這些人知道的隻怕當真不多,而且……也不宜處置太過。”
“孤知道。”太子道:“但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霍譽新問:“外頭的人?”
“也不必急,”太子道:“孤是故意讓他們把聲勢鬧大的,這樣他們才會記住。”
霍譽新點了點頭,也不再勸。
外頭人心惶惶,鬧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才有數人騎著馬從刺史府出來,隨走隨背著聖旨。
朝廷新增了針對福.壽.膏的一係列律法,例如:
自即日起,各港口戒嚴,禁止福.壽.膏流入、疏忽職守導致此物流入者,立刻罷免官職並追責。
禁止種植、販賣,違者立即處死。私下服用此物者,抄家並監禁三年,三代不得科舉。
官吏及家人有服用者,立即戒斷,半年為期,若不能戒斷者,立刻免職。隱瞞不報者一經發現,立刻流放。皇族宗親有服用者,一經發現,立刻族譜除名……
同時還有一係列獎勵舉報的措施。
不止百姓,連官吏都驚的目瞪口呆,這真的是明延朝、承聖朝以來最重的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