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庭譏諷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你一直都在說我們沒有把你當作是易家的孩子,可是你呢?你有把自己當作是易家的孩子嗎?當初你爺爺不顧我反對的認下你,你覺的,他沒有真正的把你當作是孫子嗎?沒有把你當作是易家的孩子嗎?可是你呢?你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把你的姓改過來?你現在想起我們了,你想起你是易家的孩子了,晚了。”
易之卓對於他,那是一肚子的怨氣,“你對我有怨氣,你可以朝著我的身上撒,你幹嗎非得要去找之信和小秋的麻煩,你有哪一點像是我們易家的人了?”
“是啊,我是對你有怨恨,那你呢?你就對我沒有怨恨嗎?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作是你的兒子,你在這裏不停的指責著我對你的那個兒子做的好事,那你怎麼不說說你的那個兒子又對我做了什麼呢我的公司到現在,不是他搞的鬼嗎?”
裴佑庭的肚子裏麵還有一大堆的委屈,他又該向誰去說呢?
“之信搞了你的公司,原因呢?不是因為你讓人在他們的車上動了手腳,還讓他對他們動手了?你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事?如果上一次不是你爺爺跟之信說的,你以為你現在到現在才被抓嗎?你早就已經被抓了。”
裴佑庭詫異的抬起頭,剛剛他聽到了什麼?
“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之信有證據嗎?”這個時候,易老爺子開口了,“之信早就已經抓到了你故意傷害他的證據,如果要不是我,你真以為之信會任遊你還在逍遙法外嗎?你知道嗎?之信有一點比你好,他重感情,哪怕他嘴上再多說著對我們不理解的話,不喜歡的話,可是,到了我們這裏,他哪怕是心裏麵在不願意,他依舊還是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女”
“在他的心裏麵,他依舊是把我們當作是家人。”易老爺子說著說著,就想起來以前他自做主張的要認回裴佑庭,讓褚之信去參加宴會,那個時候,褚之信的心裏麵一定也很難過。
裴佑庭冷笑一聲,“你別把你們對於我的無情無義來從我的身上找理由,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怨你們,你們真以為褚之信是什麼好人嗎?我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拜他所賜。”
“最起碼,你不是還留著一條命嗎?”易之卓冷冷的看著他。
最起碼,你不是還留著一條命嗎?
裴佑庭的耳邊一直都在回蕩著這一句話,他在心裏麵自嘲的一笑,或者,在他們的心裏麵,他現在能夠活著,能夠還有這一條命,他就得要對褚之信感恩戴德,磕頭,說爺爺,叫奶奶的嗎?
抱歉,他還真做不來。
他跟褚之信之間早就已經是對立的。
“你們走吧。”裴佑庭知道,接下來,他不管想要在說什麼,他們之間也早就已經不可能有話題可以談了。
而且,從剛剛的那一番話之間,他也聽的出來,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幫他的意思。
易老爺子喟歎一聲,“佑庭啊,你真以為,我們都沒有為你留退路嗎?你活著,就是最好的退路,懂嗎?”
裴佑庭沒有再說話。
易之卓跟在易老爺子的身後,離開了。
病房內,就隻剩下裴佑庭一個人,想到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再想到他現在留著的這一條命,他一把揮手了放在桌子上麵的水果。
……
裴佑庭最終因為故意傷人罪,故意傷人罪,肇事逃逸罪,數罪並罰,被判無期徒刑,盡管有易家人在裏麵打點,他一個殘疾人,雙腿都廢了,在牢裏麵,又能夠活的有多好呢?
蘇涼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林森雅告訴她的,她剛出月子,對於一些新聞也沒有太多的關注,而且,最近她也沒有再多問有關於裴佑庭的事情。
晚上,褚之信下班回來,蘇涼秋問他有關於裴佑庭的事情。
褚之信沒有隱瞞,都告訴了她,“是,被警察抓到的,隻不過在抓到的時候,好像是兩條腿都被廢了,我隻能說他也是報應了。”
“是嗎?”蘇涼秋有些懷疑的看著他,“警察發現他的時候,他的雙腿就已經廢了嗎?”
“對啊。”褚之信把手洗淨,擦手的時候,“你別用你那勾人的目光看著我,你剛出月子,我又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苦行僧’,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