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褚之信從小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再聽下去,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而且啊,他也怕,褚老爺子的這些英雄好事,提起來就沒完沒了,到時候,肯定說的興奮的睡不著了。
“哎,你……”褚老爺子的心裏麵其實還是有很多的話想的說的,結果,有的人確是不想要聽的,“好吧,睡吧,睡覺吧。”
人老了,覺也少了,不過,這段時間他白天抱著褚寶寶的時間長了,晚上很難得的睡的覺沉了,也睡的時間長了,多好。
*
褚之信上樓的時候,臥室裏麵沒有人,他想,蘇涼秋一定是抱著褚寶寶在嬰兒房那邊洗漱。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掉,一件一件,把襯衫和褲子都扔進了髒衣婁裏麵,然後,自己就進去衛浴間洗漱了。
蘇涼秋是一直到把褚寶寶哄睡著之後,才回來的,結果,一進來臥室,就看到褚之信的手裏麵拿著一支高腳杯,杯子裏麵倒著紅酒,他洗過澡,平常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隨意的散落著。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領口隨意的敞開著,露出健美的胸膛,他的頭發還沒有完全的幹,他的那薄涼的唇瓣微策的抿起,漆黑的雙眸在紅酒的襯托下,璀璨至極,而且,最要命的一點是,他現在是在盯著她,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讓她覺的,似乎是有一種令她感覺到窒息的……性感。
“你……”她說出一個字之後,感覺說不下去了。
明明早就在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個男人是長的帥氣的,而且,他們又不是剛結婚的時候,又不是剛開始的時候,但是,盡管過了這麼久,他們連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她還是會發花癡,那……可是怎麼辦?
“不洗澡睡覺嗎?”褚之信今天晚上要的就是這個目的。
他就是要讓她迷倒在他的浴袍下,然後……嗬嗬……
“洗,怎麼不洗……”蘇涼秋的小臉蛋微紅,她低下頭,拿出自己的睡衣,進去洗澡了。
妖精……
別人都是男人形容女人的時候是妖精,而他們家裏,是女人形容男人是妖精。
蘇涼秋覺的,她和褚之信這種妖精比不起,還是道行太淺了。
不過,很快,蘇涼秋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剛剛因為褚之信妖精的問題,然後變的有些心不在焉的,心不在焉的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就是,她心不在焉的到最後,拿出來的睡衣,隻不過是當初剛結婚的時候,蘇涼夏和林森雅給她‘特意’準備的睡衣中的其中一件。
這下子,蘇涼秋在衛浴間裏麵,欲哭無淚。
現在這樣,該怎麼走出去?
這件睡衣跟自己結婚那穿起來的那一件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用想她也知道,如果她敢穿著這一身衣服走出去的話,到時候,她肯定會被吃成一個渣渣,連骨頭都不會剩一根的。
真的,對於這一點,蘇涼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如果不這樣出去,她該怎麼出去?
驀然間,蘇涼秋看到了旁邊的白色浴袍,她想也沒有想的,直接在她所謂的‘睡衣’之上,又把浴袍給披在了身上。
然後,她看著鏡了裏麵的自己,嗯,除了臉頰有點紅之外,其實的,都沒有別的什麼不妥的地方了。
穿上浴袍之後,最起碼不會到最後,被吃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哪怕你穿上了浴袍,還是有可能會被吃的到最後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的。
她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地方再不妥的時候,她打開衛浴間的門走了出去。
然後,褚之信就看到,一個小小個了的女人,穿著一件幾乎都到了她腳踝處的白色浴袍從衛浴間裏麵走出來,她一頭烏黑的長發還在滴著水,未施粉黛的小臉,可能是因為剛在衛浴間裏麵洗過澡的原因,紅撲撲的,就像是一個剛剛熟透的果子,感覺格外的……誘人,等著人去采摘的模樣。
“你……不睡覺嗎?”蘇涼秋從衛浴間裏麵走出來,看到他還站在落地窗的那裏,手裏麵依舊端著酒杯,她愣了一下。
整個臥室裏,似乎都明一種紅酒淡淡的香味在飄散著。
酒不醉人,人自醉。
驀然間,蘇涼秋覺的,自己明明沒有喝酒的,可是到現在,她怎麼感覺頭有些微微的發暈,像是一種上頭的感覺呢?
“等你啊。”褚之信唇角一溝,淺淺的一笑。
那一瞬間,他唇角的微笑比綻放在黑夜中的煙花都更加的璀璨。
“等……你等……等我幹嗎?”蘇涼秋這個人還是道行太淺了,明明他們兩個之間都算起來是老夫老妻了,連孩子都生了,就他站在那裏,勾唇一笑,說著等她的話,然後,她心頭裏麵的那一顆小心髒就已經不安份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