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爺子可是記得，當初他答應過褚之信，不再插手他和蘇涼秋之間的事情，隻不過，現在沈老頭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總不能伸手就打笑臉人吧。
更何況，他和沈老爺子可是多年好友的關係呢。
“沈雨瑤的情況，我怕我再出現的話，情況會更加的糟糕。”褚之信想了一下說道，“之前褚老爺不是說過，裴佑庭和沈雨瑤之間的好事將近了，要過去，也應該是是裴佑庭過去的吧。”
“我不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是，沈老爺子說沈雨瑤嘴裏就一直都在念叨著你的名字，除了你，她誰都不認，你之前不是也知道他自殺過一次嗎？他說，住院的這段時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有自殺的念頭了，她的身邊完全不敢沒有人，哪怕是晚上，也都是輪流讓人看著，就怕一不小心，他再次自殺了。”
褚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這人啊，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沈雨瑤以前可是一個知名的大鋼琴家啊，有誰能夠想到，她居然會一下子變成這樣呢？以前看著她挺好的一個女孩子啊，知書達理，沒想到，現在居然是……這樣了。”
如果當初沒有裴莎的事情，或者，說不定他們兩個都已經在一起了。
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啊。
“之信，最近……有去看你媽嗎？”褚老爺子剛剛明明還是在說沈雨瑤的事情，現在的話題一下子又轉到了褚天悅的身上。
這轉變的距離有點大啊。
褚之信怔了怔，回神，說道，“沒有。”
“改天有時間，你陪著我去看看你媽媽吧。”褚老爺子斂了斂眼眸，“我也有好長時間都沒有去看她了。”
褚之信的黑眸直直的盯著他，他心裏麵有一種直覺，褚老爺子有事情瞞著他的，隻不過到底是什麼事，他現在還不知道。
難道是他的體檢報告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問他，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
……
褚之信進去臥室的時候，蘇涼秋聽著走動聲，睜開了眼睛，揉揉皮睛，問道，“外公走了？”
“嗯。”褚之信點頭，摸摸她的頭發，“我給你洗頭發吧。”
她之前老說，因為肚子大了，洗頭發不方便，今天正好他在家，也有時間，就正好給她洗洗頭發。
蘇涼秋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老公，你說，要不，我把頭發給剪了吧。”
“剪了怪可惜的。”褚之信坐在床邊，手摸著她的頭發，手指伸過，柔順的頭發從他的指尖滑落，“別剪了，以後我回來，幫你洗頭發。”
“剪吧，你那麼忙，回來還得要照顧過，我剪了頭發，等到了孩子，到時候頭發就長長了。”蘇涼秋長這麼大，一直都是長頭發，從來都沒有試過短頭發。
這一次，她想試試。
而且，她不是想著要把所有的頭發給剪掉，她就想著把頭發剪到肩膀的位置，那樣就是披散著或者是紮起來，都可以的。
“不用剪。”褚之信抿唇，手穿梭在她的黑發之間，“我喜歡你長頭發的樣子。”
一說到這個話題，蘇涼秋的臉轟的一下子就紅了，他哪裏是喜歡她長頭發的樣子，他是特別喜歡他長頭發的模樣，而且，尤其是每一次在做那種事的時候，他的手指也總是會輕撫著她的頭發。
有的時候，她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可是，這種話，她還真不好意思問出口。
“這樣，你進去躺在浴缸裏麵，我幫你洗頭發。”
蘇涼秋坐在床上，杵著不動，“你是打著什麼壞主意吧。”
大白天的，他肯定是……
“你想什麼呢？”褚之信摸摸她的頭發，失笑出聲，“我就是單純的想幫你洗個頭發，你想什麼呢？”
他現在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壞人”。
蘇涼秋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到最後，點頭同意了。
褚之信把自己的外套脫掉，把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的位置，領口位置兩顆扣子扣開，隱隱可以看到他裏麵古銅色的肌膚。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眼神也一偏，不再繼續看他。
褚之信幫她洗了頭發，再幫她把頭發吹幹了，看了一眼時間，“你在家裏休息一會兒，你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沒事，你忙吧。”蘇涼秋特別體貼的說道。
褚之信摸摸她的頭發，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離開了。
蘇涼秋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剛洗過頭發，頭發上麵還有些著洗發水的香味，一想到他剛剛動作溫柔的給自己的洗頭發，那模樣，就好像是她是他心裏麵的一件奇珍異寶似的，格外的寶貴，格外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