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聽著她話裏麵雖然是含著一些生氣的成份,不過,既然現在她能這麼說出來,那就代表她沒有真的生氣。
“真的是生意場上麵的一個朋友,難道,林森雅跟你說的時候,就沒有告訴你,當時我可是和刀疤在一起的啊。”
“行了,行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實事。”蘇涼秋撇嘴,“我隻不過就是問了你一句,你就說了這麼多,你不是心虛是什麼啊。”
“行行行,我心虛,我心虛行了吧。”褚之信順著她的話,開始往下麵接,夾菜的時候,頻頻的點頭。
蘇涼秋右手拿著筷子直接指向他,“看,你現在承認了吧,你剛剛還說你什麼生意上麵的朋友,那你現在承認幹什麼。”
“我……”褚之信被她的話給堵的死死的。
他還能再說什麼,人人都說,懷孕之後孕婦的情緒那就跟做山車一樣,時高時低的,隨時都可能進入文藝青年的範,時不時又會進入熱血青年的範,更甚至還有的時候會進入……偵探的範。
這幾個模式,完全是自然切換。
他之前早早的就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看著她這一下子說什麼相信他,說什麼他承認的,好吧,他一下子還真的有些……應接不暇的。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現在都心虛的承認了,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辦?”蘇涼秋咬著筷子,“哎,沒有想到,你都沒有吸取教訓,居然還敢……做不起我的事情啊。”
“天地良心啊。”褚之信被她這一副‘偵探’的模式,簡直就是要打敗了,“我哪裏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就在他以為,她接下來還會在繼續懷疑他的時候,結果,她的話鋒突然間的一轉,“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還不行嗎?”
“別,你別相信我相信的這麼勉強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非逼著你相信我的,這樣……”褚之信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我現在就給刀疤的一個電話,然後,讓他跟你說清楚,我們今天到底去醫院幹什麼了,行嗎?”
“哎,你別打了,我信你了,信你還不行嗎?”蘇涼秋伸手,攔下他要打的電話,訕訕的一笑,“我剛剛是在做你的考驗,當然了,你現在也經經過了我的考驗,老公,在我的心裏,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了。”
“真的?”褚之信的額頭三根黑線。
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考驗什麼考驗。
他在想著,這個孕期,趕緊結束吧,再這麼反反複複的折騰下去,她到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他都要得了產前抑鬱症了。
他們兩個吃過飯,阿麗在廚房裏麵收拾著。
蘇涼秋和褚之信坐在客廳裏麵看著電視。
“哎,你是不知道這個節目有多搞笑,有的小品之類的確實是真的很好看。”蘇涼秋在看著一檔娛樂節目的脫口秀,樂的不不可開支。
“是嗎?”褚之信把削好的蘋果,切成丁,然後,拿著牙簽一個一個的插好,放在她的麵前,“吃點蘋果,一邊吃,一邊看。”
“好啊。”
蘇涼秋剛拿起一塊放在嘴邊的時候,褚之信的手機驀然間的響起,他拿出來一看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想也沒有想的,直接的掛斷了。
蘇涼秋把拿起來的蘋果,再一次的放回到了果盤裏,有些陰陽怪氣的問道,“老公,是誰啊?”
“不知道。”褚之信實話實說,“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嗎?”蘇涼秋的聲音不由的提高,很明顯,她不相信。
褚之信把手機放在她的麵前,然後,把剛剛的通話記錄打開,“你看,這個號碼是不是沒有存的?還不知道是誰呢?再說了,說不定是廣告。”
“也有可能,是騷擾,對吧。”蘇涼秋拿著牙簽,有些憤憤的戳了戳蘋果,“想當初,你可是北城的鑽石王老五啊,老中少通殺的啊,自然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了。”
什麼叫騷擾?
她的腦子裏,到底都是在想著一些什麼鬼?
“我說你……”褚之信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他們兩個的眼神同時的落到手機上麵,依舊還是剛剛的那個號碼。
“接唄。”她倒要看看,這個一直都在打電話的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就會認為是女人呢?
在蘇涼秋看來,如果是男人的話,他可能直接就接了,既然當著她的麵兒,並沒有接電話,還直接的掛斷了,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這麼鍥而不舍的打電話的人一定是一個女人,正是因為心裏麵的不甘心,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接著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