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反問,“跟我有關係嗎?”
“褚之信,你現在在氣什麼?”蘇涼秋有些搞不明白了,“要說起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氣什麼?”
“……”
蘇涼秋被他這一副裝死的模樣給氣炸了,“褚之信,你還是一個男人嗎?裴姵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是被你給搞出來的,你跟我說你沒有做,你跟我說,你會給我一個交待,現在你這樣坐在這裏,就是你跟我的交待嗎?”
“我……”
“你什麼你?外公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想在外公給你打電話之前,裴姵一定也給你打過電話吧,你肯定也沒有接,你打算像是一隻烏龜似的把自己縮在殼裏嗎?連我一個做女人的都能麵對你和別的女人搞出了孩子,你一個大男人,做不到坦誠的麵對,做不到擔當嗎?”
蘇涼秋看到他抽了那麼多煙的時候,很是心疼,跟他在一起這麼久,見過他抽煙的時候很少。
她知道,或許他的內心也是在煎熬著。
但是,如果說起煎熬,她比他多的多。
坦誠的麵對?
擔當嗎?
褚之信該如何跟她解釋,他根本就和裴姵之間沒有做過,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如何坦誠的麵對,如何擔當?
難道說,裴姵可以自動的受孕嗎?
還是說,她直接偷了她的精~子?
想想這兩個可能,也都是夠荒唐的了。
“是不是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褚之信開口,聲音帶著嘶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抽煙過多的緣故,他說完之後咳嗽了起來。
“你還想要說什麼?而且……你還想要我信什麼?”蘇涼秋直直的看著他。
半晌之後,褚之信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去吧,去看看裴姵吧,老爺子跟裴姵的家人都在醫院等著呢。”蘇涼秋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可是到最後,她的手快要伸到他根前的時候,她又給收了回來,她現在還要以一個什麼的身份來安慰他呢?
“你還會走嗎?”褚之信睜開眼睛,問她。
蘇涼秋心裏苦澀一片,點頭,“我等你回來,再走。”
“好。”褚之信站起來,深深的看她一眼之後,然後,走出書房,離開了。
等他……
似乎在他們兩個分開之前,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他回來,她再走了。
非走不可嗎?
她捫心自問。
當然了,如果不走,難道,她真的能把那個孩子視如己出嗎?還是說,她要在這個房子裏麵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嗎?
結局,當然是……NO。
所以,等他回來,是她在離開之前,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了。
蘇涼秋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臥室,看著日曆的時候,她一下子想起來了,她似乎這個月的大姨媽又推遲了,撫了撫額頭,這大姨媽什麼時候才能正常,不再這麼的紊亂了?她在想,是不是要真的再去調理調理身子了?
之前本來她就要吃些醫生開的藥,但是褚之信說是等什麼醫生來給她檢查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吃藥。
等他們真正的分開以為,還是乖乖的吃藥調理吧。
反正她這種身體有缺陷,不是先天的也好,還是後天形成的,反正隻要有得治,就好,對吧。
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
醫院內。
褚之信趕來的時候,裴媽媽也是剛來,看到他的時候,難免心裏有些怨氣,自己的大女兒就是因為他,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了,現在自己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懷著他的孩子,現在又被動了胎氣。
剛剛打他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他這個男人到底是一點的擔當都沒有嗎?
心裏有怨氣歸怨氣。
但是褚之信的身份在那裏擺著呢,裴媽媽的心裏就算是再生氣,別說現在是當著褚老爺子的麵,就算是他自己一個人在的話,她也不敢開口埋怨。
隻能在心裏自己怨自己。
教女無方,都女無方啊。
褚老爺子看到褚之信的時候就吹胡子瞪眼睛的,正準備開口罵人的時候,看到管家的眼睛看了看裴媽媽,他拄著拐杖,往消防通道那處走了走。
褚之信看得出來,他是有話要跟自己說,所以,跟著走了過去。
“你說你到底怎麼回事?裴姵給你打電話你直接都不接,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現在翅膀硬了,能飛了是吧,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裏了,是吧,你行,你能耐了。”褚老爺子手裏的拐杖敲的地麵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