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辦法忘記他扔下自己,與沈雨瑤走的那麼決絕。
似乎,在他的心裏,沈雨瑤份量要比她重要很多。
褚之信,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小秋。”
“我困了。”蘇涼秋閉上眼睛,顯然不想要再聽他的解釋,“我想要睡覺。”
褚之信低歎一口氣,動作輕柔的幫她掖掖被角,沒有再出聲說話。
等蘇涼秋睡過去之後,他把堆積的工作處理完,就已經淩晨兩點多了,他去衝個澡,然後出來,睡覺。
翌日一大早,蘇涼秋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她撐著頭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裏麵有些斷片。
她記得自己昨天是林森雅一起在魅色酒吧喝酒的,好像後來褚之信來了,還把她給帶走了。
好像她跟他說了很多的話,斷斷續續的。
是真,還是假?
是夢,還是現實?
“醒了?”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時間還早,再休息一會兒。”
伸後的男人伸出手,摟著她的腰,想要讓她再躺下。
蘇涼秋在他的懷裏掙紮兩下,聲音帶著宿醉之後的嘶啞,“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現在是在跟他鬧離婚的時間,明明之前的時候,自己都已經主動去側臥休息了,現在又在主臥,這算怎麼回事?
而且,他昨天那麼決絕的離開,真以為就這麼算了?
“小秋,我……”
蘇涼秋掀開被子,起床,果斷的打算他的話,“什麼話都別說,我什麼話也都不想要聽,不管你們昨天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關於你們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問了。”
她轉身,目光中的疏離就好像是不認識麵前的這個男人一般,“褚之信,我昨天說的了認真的,我們之間……真的完了。”
自己沈雨瑤回來,褚之信都沒有把自己放在妻子的位置,每一次,沈雨瑤找他的時候,都不用預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兩個就像是在談戀愛那會兒,上班的時候都會想著要出去約個會什麼的。
蘇涼秋不是沒有給過褚之信機會,是他沒有把握住,或許不能說是他沒有把握住,或者是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要好好的把握。
“老婆。”
她剛一轉身,身後的男人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拉著她的手臂,“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我現在不想要聽了。”蘇涼秋的目光冰冷,看著他的時候,心裏的抽痛是那麼的明顯,“我以前讓你解釋的時候,你不想要說,你現在想要說的時候,我還不想要再聽了,離婚協議我會給你的,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證給辦了。”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說離婚的時候,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褚之信眸底的疼痛是那麼的明顯,“蘇涼秋,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愛過我嗎?你真正的愛過我嗎?”
為什麼,她把離婚說的這麼容易?
婚姻是兒戲嗎?
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嗎?
愛過他嗎?
當然。
這個答案還用再問嗎?是肯定的。
蘇涼秋早就已經愛上他,或許是在第一次他紆尊降貴去排對給她買奶茶的時候,又或者是他和自己一起逛街,很用心的為家裏人挑選禮物的時候,或者是在她被李千華帶著人追,他突然如天神一般出現的時候,又或者是在她在泰國曼穀旅遊的時候,他突然間的到來,或者……
有很多個或者。
但是,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則是,她真的愛麵前這個男人,死心踏地,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男人。
但是,在她愛著這個男人的心裏,確從來沒有過她這個做妻子的位置。
蘇涼秋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頭,長長的指甲都嵌進手心的肉裏,她都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內心的痛要比手心裏的痛,多幾十萬倍。
她轉身,從衣櫃裏拿出自己要換洗的衣服,然後頭也沒回的走出去。
褚之信的眼底若寒潭,深不見底的深淵,輪廓分明的臉龐透著不可以一世的冷峻,他陰沉的表情裏看出些緊繃著,隱忍著的端倪。
他從床上站起來,剛走兩步,朝著沙發前麵的茶幾狠狠的踹過去,茶幾上麵的茶具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他深呼吸,內心的氣憤到了極點。
每一次,他們兩個人之間隻要有了矛盾,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離婚,離婚,離婚。
究竟在蘇涼秋的心裏,他們的婚姻算什麼?小孩子們的過家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