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別慌,我在身後。
就像是那晚突然間跟她說了:我喜歡你,之後再無音訊,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都在逗她玩,是嗎?
“你怎麼了?”褚之信以為經過這幾天,她應該已經冷靜下來了。
那晚他跟她說了那麼多,她隻要是個聰明的人,一想,一切就都會明白了。
可是,這剛剛說的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女人的臉,六月的天啊,說變就變。
“沒怎麼,我累了。”蘇涼秋無力的垂下手臂。
“小秋,你真的不明白嗎?”褚之信的手握著她的肩膀,逼著她的眼睛直視著她,“我那天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不明白嗎?”
“什麼?”蘇涼秋的唇角揚起譏笑,“喜歡我嗎?你在開什麼玩笑。”
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褚之信眼底閃過的詫異與難過。
是真的嗎?
褚之信垂眸,再抬眸間,眼底風輕雲淡,“我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值得嗎?
褚之信是在跟她說值得嗎?
蘇涼秋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繼續裝傻。
“好,我不逼你。”褚之信雙手舉起,往後麵退了兩步。
蘇涼秋的鳳眸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是不再逼她,還是繼續逗她玩呢?
她從小出生在書香門弟,大哥聰明睿智,小妹智慧過人,她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都感覺自己是最差勁的那一個,現在,別說是在高高在上的褚之信麵前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男神級別,她隻不過是地上的螻蟻,一腳就可以把她給踩死了,又何來喜歡她這麼一說。
這或許是褚之信玩的有錢人的遊戲吧。
隨隨便便的對可以對一個女人說喜歡,現在可能是隨口一說的喜歡,之後,可能在厭煩了之後,把她給一腳踢開。
蘇涼秋知道自己不聰明,但是還沒有笨到真假不分的地步,最起碼她知道,一個人在真心對待你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就像易之臣,明明都知道她結婚了,跟她告白,說著喜歡她,愛她的話,結婚之後,還在默默的等著她。
或許現在是變心了,但是那個時候的易之臣,對於自己是真心的。
褚之信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看到她的黑眸裏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他知道,現在說這一切還為之過早,那好,他不逼她。
不逼她,自然可以問問她心底的想法吧。
“日久見人心。”褚之信看著她,突然間說出這麼一句話,“我不逼你,但是你能回答我,你心底的那個人,你有試著放下嗎?你有如你所說的,試著接受我嗎?”
蘇涼秋一愣,臉上的表情一僵,她沒有想過,他居然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一怔,爾後,嗤笑的問道,“重要嗎?”
現在這個問題還重要嗎?
無論她和易之臣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都不重要了,她和易之臣之間都已經不可能了。
他有女朋友。
而她……也有了名副其實的婚姻。
“重要。”褚之信的黑眸直直的看著她,如果不從她的嘴裏得到一個答案,誓不罷休的神態。
蘇涼秋低頭,垂眸,不再說話。
沉默等於默認。
那也就是說,在她的心裏從來都沒能試著忘記過易之臣,也從來都沒有試著去接受過他?
那也就是說,結婚的時候,她說的好些話,都是為了暫時的安撫他。
褚之信的黑眸一眯,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氣氛格外的靜謐。
蘇涼秋再抬眸間,與褚之信的黑眸,四目相對,誰都不退讓。
夜愈發的深沉了。
“你不回去休息嗎?”蘇涼秋沉不住氣,目光一偏,打破了沉默。
褚之信的黑眸微微的一眯,“我來這裏不就是休息嗎?”
“你說過的,不逼我。”蘇涼秋直視著他,忍不住的反駁道。
褚之信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俯身,呼吸灑在她的耳邊,“我沒有在逼你啊。”
如果是逼,可能現在的他們已經都不再是這副模樣,最起碼,他早就可以逼著她實行夫妻義務了。
“那你為什麼非得要留在我這裏休息?”蘇涼秋的頭一偏,忍著身體給出的第一反應,不再看他。
褚之信的唇角一揚,“別人都知道我的媳婦在丈母娘住著呢,我們這才剛剛結婚,新婚燕爾的,怎麼著分開都不太好吧?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剛去美國回來,怎麼著都算是小別勝新婚,如果我不在這裏,到時候家裏的長輩會亂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