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冷漠的一笑,“我當初是非要結婚的,可你也是答應的啊。”
“那也是被你給逼的。”
“那既然以前能逼你,現在我還能再逼你。”褚之信的眼神好似凝聚了冰,看的蘇涼秋從上到下,仿佛被人澆了一身的冷水。
褚之信的這一句話,瞬間猶如一道驚雷,炸在了蘇涼秋的頭頂,她的小臉頓時蒼白了無血色。
以前能逼了她,現在還能再逼了她。
王八蛋男人。
他明明現在外麵都有別的女人了,現在還要逼著她不讓離婚。
哼,想都別想。
婚,是離定了。
蘇涼秋傲驕的挺直了自己的背脊,頭一昂,“你覺得我這一次還會這麼輕易的跟你妥協嗎?”
這一次,她要為了自己,勇敢,再勇敢一些。
絕對不會在他的麵前輕易的認輸。
褚之信,這次,我們走著瞧。
手機那頭的褚之信精致高貴的五官已經被冬日裏的寒冰所覆蓋,往日他深邃的黑眸中,此時似乎變得更加的高深莫測了,深暗危險,“妥協嗎?在你看來,我們之間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妥協嗎?”
他是真的想要和她結婚,好好的過日子啊。
為什麼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就是妥協了?
“褚之信,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敢做嗎?”蘇涼秋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一絲有膽怯,有的隻是那不服輸的倔強,“婚姻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沒有愛情的婚姻真的會幸福嗎?現在的你,幸福嗎?”
她字字珠譏,咄咄逼人。
有人說,婚姻是一座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裏的人想出去。
褚之信的黑眸危險的一眯,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情感,他覺得他的心似乎被人插上了一刀,渾身的感覺都痛到近乎於麻木。
對於這樁婚姻,可能開始的時候是有些疑惑,但是結婚之後,他對待她的時候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
她說,她現在心裏還有一個人,但是會試著放下他,試著接受他,他相信,所以,他給她時間。
他給她時間,結果,她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試過要去放下心裏的易之臣,更加從來都沒能試過要接受過他。
因為是她,褚之信有好好的名城公寓不去住,偏偏要去跟她擠什麼丈母娘家的臥室。
因為是她,褚之信哪怕是要去美國出差了,都不放心名城公寓的事情,特地的交待給裴姵,讓她好好的裝潢一下,然後,等他從美國回去了,他就接她一起回家。
結果,蘇涼秋突然間的就跟他提什麼離婚,還說什麼,這婚,是非離不可,離定了。
她就真的那麼跟他過不下去了嗎?
他他們兩個字就這麼沉默著,黑眸直視著對方,久久無語。
就在蘇涼秋以為褚之信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微信視頻突然間的斷了,手機上麵顯示著對方已掛斷了。
“哈……”蘇涼秋嗤笑出聲。
褚之信,我肯定會把你身邊的那一個女人到底是誰給查出來的,然後,你就等著收我的離婚協議書吧。
蘇涼秋氣呼呼的從臥室出來,正準備去倒杯白開水的時候,碰到了剛從門口走進來的蘇涼晨。
“老二,你在家?”蘇涼晨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大哥,我不在家在哪?”蘇涼秋沒好氣的說道,“我都跟你們說了幾次了,別老二老二的叫。”
多難聽啊。
她好歹也是大姑娘一個啊。
“老二,你今天腦子被驢給踢了?”蘇涼晨毒舌的說道,“看你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怎麼?還不到晚上呢,就吃了一個炸藥庫?”
他的黑眸一眯,“還是,想某個人了。”
“是啊。”蘇涼秋緊緊的攥著手裏的水杯,恨不得能把褚之信當成這個杯子,任憑她隨意的搓扁捏圓,“大哥,你要不要來一杯冰水。”
“我覺得你來一杯酒會比較好。”蘇涼晨扔下一句話之後就匆匆的走進了書房,昨天帶回家裏的一個案子資料忘記拿了,他是回來拿資料的。
蘇涼秋倒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兩杯冰水喝下去,才感覺心裏的火氣才小了一點。
蘇涼晨拿著一個文件袋從書房走了出來。
“大哥,你以前接到過離婚的官司嗎?”蘇涼秋沒頭沒腦的,突然間說出這麼一句話。
蘇涼晨的腳步停下,側目,黑眸凝視著她,“老二,你打算跟我說什麼?”
離婚嗎?
她和褚之信會離婚嗎?
“沒什麼。”蘇涼秋聳肩,“大哥,再見。”
蘇涼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離開了。
為什麼蘇涼秋會突然的提到離婚的這個問題呢?一時之間,他有些不太明白,難道是和褚之信之間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