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之前是分手,現在是離婚?
再接下來又是什麼?
本來就喝多的褚之信,此刻感覺頭痛欲裂。
揉揉發痛的鬢角,褚之信實在是不明白蘇涼秋的內心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之前,他想要把名城公寓裏麵那些存在有安全隱患的東西給扔了,她不讓,她不僅是不讓,還跟他撂下了一句話。
分居。
結果,蘇涼秋搬著她那些從淘寶和二手市場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大大小小六個紙箱回到了蘇家老宅。
這才在蘇家老宅住了幾天啊,她現在又直接跟她說,離婚?
好好的離什麼婚。
褚之信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那一天晚上,易之臣喝醉酒的時候給她打的電話,口口聲聲的說著想她,想她。
蘇涼秋之所以會跟他想要離婚,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她的心裏還是一直都沒能忘記易之臣?
剛結婚的時候,她口口聲聲的和他說,會試著忘記心裏的那個人,會試著接受他的,眼看著結婚之後,他們的日子是一天天的過去了,可是她呢?
一點的表示都沒有嗎?
嘴上說的好聽,但是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試著忘記過易之臣,更加沒有試著接受過他,在她的心裏,至始至終有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易之臣。
頭痛欲裂。
“褚總,您喝點茶休息一下。”艾琪琪把剛泡好的濃茶端進來。
褚之信睜開眼睛,往常黑眸的雙眼,因為喝過多的酒,顯得有些微紅,甚至還有些微腫,他輕輕咳子,輕抿了一口茶水。
“琪琪。”
“褚總,您有事就吩咐好了。”艾琪琪跟著褚之信的身邊也有將近三年的時間了,見到他喝醉酒的時候很少。
所以,這一次,她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褚之信搖搖頭,“沒事。”
以前像她問起小女孩子都喜歡些什麼的時候,艾琪琪告訴他的那些老掉牙的浪漫也被蘇涼秋嘲笑了好久呢。
算了,不問了。
褚之信從來都沒有主動的追求過一個女孩子,蘇涼秋是第一個,可是也就是這第一個,確讓他每每碰一鼻子灰。
“褚總,您早點休息,有事叫我就可以了。”艾琪琪看沒什麼事,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累一天了都,打算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褚之信點頭。
艾琪琪離開之後,諾大的房裏就隻剩下褚之信一個人了,瞄了一眼時間,都快兩點了,而北城那邊與美國是有時差的,現在北城那邊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樣子。
褚之信躺在床上,手裏緊緊的攥著手機。
明明已經打算閉上眼睛休息了,可是眼前似乎一直都能看到蘇涼秋發給他的那兩個字:離婚。
鬼使神差般的,褚之信撥打了蘇涼秋的電話。
蘇涼秋剛回到蘇家老宅的臥室,這邊剛坐下,就接到褚之信的電話,看著屏幕上不停閃爍著的名字,她猶豫著要不要接?
接?
還是不接?
正在猶豫的時候,手機鈴聲不響了,蘇涼秋不知不覺間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可是接起來的時候,她應該說些什麼?
褚之信打了一次沒接,又打了個第二次。
蘇涼秋正在滑動著手機看網絡新聞的時候,褚之信的電話第二次又打了過來,她下意識的一滑,電話就接起來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仿佛就是在看誰比較有耐性的時候,褚之信黑眸一眯,不悅的開口,說道,“蘇涼秋,你在幹嗎呢?”
“你管我幹嗎呢?”蘇涼秋同樣的不高興啊。
她還覺是自己委屈呢,他給她打電話幹嗎啊,要打也是打給他外麵的女人啊,怎麼著?又要問她什麼時候回家了?
果然,蘇涼秋心裏想什麼,嘴上就給說了出來。
“怎麼?又要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嗎?”她的聲音說不出的難過。
褚之信一愣,“你怎麼知道?”
“嗬嗬。”蘇涼秋嗤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褚之信黑眸張開,“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蘇涼秋的嘴角揚起了譏笑,“你不就是我什麼時候回家嗎?我今兒個還就告訴你了,我不回去了,不回去了,聽到沒有?”
“聽不見。”喝醉之後的褚之信不像平常那麼的沉著冷靜,反而多了幾分小孩子的脾氣,“蘇涼秋,你到底要作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問題她可以恣意的提出來,什麼都可以啊,可是她突然間的跟他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