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一隻手把紙箱舉的高高的,另一隻手繼續搜索著她網上淘回來的那些東西。
蘇涼秋踮起腳尖也夠不到,跳起來也夠不到,到了後麵,她是真的被氣哭了,紅著眼眶瞪著他,“你扔吧,扔吧,都扔了,最好把我也扔了。”
褚之信一愣,爾後把手給放下了,就連手裏的紙箱都給放在了地上。
“這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了?”
“都怪你。”蘇涼秋的眼眸裏漸漸的充滿了霧氣,“這些東西都是我費勁心思從網上挑來的,你居然說扔就要給扔了,我知道那幾件東西出了意外,那也隻是意外啊,那幾件東西的意外並不能代表這幾件東西也有意外啊。”
她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如若再不行,那隻能直接動手了。
雖然她並沒有把握動手能不能打得過他。
“可是這些東西都存在隱患啊,並不代表著就真安全啊。”褚之信的眉頭一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把這些東西扔了,然後帶你再去買新的好不好?就買你喜歡的。”
他難得這麼和聲和氣的哄一個女人。
如果她知趣就該明白,這些東西,今天是非扔不可了。
“我不要,我不要。”蘇涼秋猛搖頭,就是不答應。
褚之信的俊臉一沉,“你不要什麼不要?”
“我不要你把我這些東西給扔了,如果你要真的想扔了。”蘇涼秋氣的鼓起了腮幫子,紅著大眼睛瞪著他,“那好,今天你也把我一起扔了好了。”
反正也可不下去了。
就知道像他這樣的老臘肉,一點情趣都不懂。
有的時候,那些值錢的東西未免就真的是寶貝,而那些不值錢的東西也未免就是垃圾。
重要的是看心情。
看挑東西的人。
他現在非得要把她挑來的社些東西給她扔了,那他是幾個意思?
“今天這些東西必須扔掉。”褚之信的黑眸一眯,渾身散發出一種領導者的氣息,“還不知道這些東西以後會冒出一些什麼東西來呢。”
他是為了他們這個家好。
萬一他不在的進候,再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她一個人怎麼辦?
上一次是突然間跑出那麼一大堆的毛毛蟲,止上次是鬼屋重現,止止上次是三角架突然間的掉下來。
這接二連三的出個小意外,褚之信感覺整個人都要受不了了。
這些東西看著還行,用起來,哪哪都是毛病。
不是值錢與不值錢的緣故,而是這些東西本身在製造的過程當中就沒用心,它本身就是存在安全隱患的。
“褚之信……”蘇涼秋氣急了,低低的吼了他一聲。
褚之信認真的盯著她,一字一句,十分肯定的說道,“這些東西必須扔掉。”
沒得商量。
“那好,你把我也給扔了吧。”蘇涼秋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你把它們扔了,順帶把我也一起扔了吧。”
這個男人完全就是油鹽不進,說了這麼長時間的好話,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且這裏的裝修,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傾注了她的心血。
更何況,當初提議讓她來搞裝修也是他的意思,現在他又這些翻臉不認人,哦不,應該是翻不認東西。
怪不得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有找到老婆,和她相了一次親就非要結婚。
就這種老臘肉的年紀,這脾氣,什麼樣的女人能看上他呢?
褚之信深深的睨了她一眼,抿唇,沒有說話,彎腰,把紙箱再一次提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看到是網上淘回來的東西,他就直接扔進紙箱裏。
“分居。”
驀然間,蘇涼秋吐出這麼冷冰冰的兩個人,讓他們兩人都愣住了。
蘇涼秋愣了一下就回神,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麵,分居,必須分居,這日子僅直就是過不下去了。
分居?
褚之信的眉頭蹙起,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來說出這兩個字的?
頓時,他的眼神便像刀子一樣,淬著冰,低頭,繼續收拾著那些東西。
收拾著,收拾著,漸漸到了後來,褚之信像是泄憤似的,不停的把那些東西用力的扔進紙箱裏,砰砰的聲音作響。
每扔一次,就像是扔在了蘇涼秋的心上似的,她的心就揪一下,疼一下。
到了最後,褚之信直接把紙箱扔在了地上,陰沉著一張臉,拿起外套,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名城公寓。
蘇涼秋看著紙箱裏麵的東西,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哭,反正就是想哭了。
能保住這些東西也實數不易,那個男人非得要把這些東西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