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也沒多長一個鼻子,多長一個腦袋啊。”蘇涼秋不以為然的說道,“其實那天我真的挺生氣的,那個錢夫人一點道理都不講,明明就是在洗手間裏都是她的錯,她非得把錯硬扣在我的頭上,我起身走人,都不打算跟計較了,誰知道她又以……”踩到了她的裙擺。
而且,還是故意的。
現在錢氏的這個下場,真的算是咎由自取嗎?
“要我說啊,錢家就是活該,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林森雅拍拍她的肩膀,“你知足吧,褚之信對你這麼好,衝冠一怒為紅顏,要是我能找到這麼一個好男人,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你誇張了好不好?”蘇涼秋白她一眼,“不行,你找褚之信好了。”
“朋友夫,不可戲。”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被打開。
林森雅拉著蘇涼秋往外走,“趕緊的,趕緊的,我還有好多的地方都沒逛呢,今天直接逛到天黑,讓你男人請吃飯好了。”
“吼,你窮的連頓飯都吃不起了?”蘇涼秋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林森雅笑看著她,“我現在都快要乞討到你家門口了,你到時候見到我,千萬要賞我一口飯吃啊,要不然我死不瞑目的。”
“死一邊去。”蘇涼秋笑罵道。
……
“裴姵,你進來一下。”褚之信按下辦公室裏的內線。
裴姵敲門走進來,站在辦公桌前,“褚總,您找我?”
褚之信的身子微微的往後一仰,雙臂放在老板椅的扶手上麵,十指相對,“你知道我叫你進來是什麼事嗎?”
裴姵下意識的搖頭。
“裴姵,你從學校畢業之後就進來公司當我的秘書了,我的一些習慣你都是了解的,像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褚之信的聲音無形中帶著一種壓迫感,讓站在辦公桌前麵的裴姵緊張了起來。
“褚總,我不知道……”她確實一時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惹到了他。
褚之信的聲音淩厲深沉,充滿了高位者的狂妄氣勢,“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裴姵先是一喜,爾後看著他的黑眸,心裏輕輕的一顫,“褚總,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你出去忙吧。”
“是。”
裴姵恭敬的走了總裁辦公室,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她才想起來,剛剛褚之信話裏到底指的是哪一件事。
應該是那件在蘇涼秋來了之後,她直接沒敲門進去那件事吧。
還真的是結婚變了呢。
以前她又不是沒有不敲門就進去過,哪有這麼嚴厲啊,一定是蘇涼秋那個女人在中間挑唆的。
一定是。
……
翌日一大早,蘇涼秋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被那奪命連還Call給叫醒了。
她拿過手機,眯鬆著雙眼接起來,聲音帶著朦朧感,“喂,一大早的幹嗎啊。”
“你是豬啊,還睡呢。”林森雅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傳來,“你趕緊起來看看今天早上的新聞,你現在都是名人了。”
“什麼事啊?”蘇涼秋被她這麼一吼,頓時就清醒了,揉了揉後腦勺的頭發,趿拉著拖鞋,走過去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嘎……
頓時,她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電視上麵播放的新聞不正是昨天在褚氏集團大門口,錢氏夫婦哭著不依不饒的畫麵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什麼還會有她的出現呢?
新聞的標題是:褚家女主人不講情麵,對人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這是什麼鬼?
蘇涼秋煩燥的揉了揉本來就已經夠亂的頭發,她哪裏是不講情麵,哪裏是對人沒有一絲憐憫這心。
明明就是她帶著錢氏夫婦進去褚氏集團的好不好?
哪個眼神不好的人說她不講情麵,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的啊?
不是眼神不好,是眼瞎了吧。
驀然間,蘇涼秋一下子想起來,這新聞不會對褚氏集團有什麼影響吧。
新聞的形式愈演愈烈,褚之信的夫人信息自然也查出來了,蘇家的二千金。
蘇家在北城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歹也是小有名氣。
就連蘇家大少爺,蘇涼晨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都給找了出來。
一時之間,全北城似乎都在議論褚家和蘇家。
這下子,蘇涼秋明白為什麼一大早的林森雅會把她直接給吼起來了。
她六神無主,打電話給林森雅,“森森啊,今天這件事情要怎麼辦啊?你說會不會對我們家,哎呀,其實我們家還好了,你說會不會對褚家有影響啊。”
雖然她一直都覺得褚之信那樣的老臘肉不適合她,但好歹現在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婚姻合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