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思雅的黑眸裏閃過不悅,安靜的坐在那裏聽著他說。
“我錯了,我做的錯事就是那天不該答應你的表白。”他目光看著一個地方,開始回憶,“那天你表白的時候,她就在現場的,那天我是不想拒絕讓你難堪,隻想著答應了你,然後再找一個機會說清楚。”
“結果,我給自己挖了個坑,自從那一次,她就再也沒有找過我,更加沒有一次是和我好好的談一談。”
越說,心裏越加的煩燥,剛端起酒杯,就被塗思雅給奪了過去。
“別再喝了。”
“你把酒給我。”易之臣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除了買醉還能幹什麼,原本以為自己有很大的機會說服她不結婚的,結果他錯了,她結婚了,還是跟自己的小叔叔。
盡管小叔叔不經常回易家,但怎麼著都親戚,逢年過節總是要回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怎麼辦?
塗思雅的心裏把蘇涼秋恨的牙癢癢,都怪她,都怪她。
“思雅,你去找小秋,把我的小秋找回來好不好?”他扶著她的肩膀,來回搖晃著。
塗思雅在心裏苦笑,難以置信的問道,“之臣,你讓我去給你找蘇涼秋?你讓我去把她給你找回來?”
“小秋,小秋,你回來。”易之臣鬆開了她,繼續喝酒,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
他不敢想,不敢閉起眼睛,隻要一閉起眼睛,腦海裏就是蘇涼秋和褚之信赤誠相對的那一幕。
心,狠狠的揪疼了一下。
到了最後,易之臣喝的爛醉如泥,塗思雅結賬,帶著他,離開了PUB。
一路上,易之臣的嘴裏都在不停的念叨著,“小秋,小秋……”
每念叨一次,就像是一把刀在塗思雅的心上劃一道,一道又一道,直到最後傷痕累累,一碰就痛。
塗思雅開車來到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扶著酒醉的他,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了她的身上,她腳步踉嗆。
好不容易的才把他扶回了房間,都快要把她都給累癱了。
看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塗思雅有片刻的恍惚,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自從她懂得男女之情之後,全世界的男人也就有他入了她的眼。
她喜歡他很多年了,也知道他心裏是喜歡著別的女人,但是她不放棄,這不,那個女人結婚了,以後的他,還是她的。
易之臣別提長的多好看了,線條立體的臉廓,飽滿的額頭,狹長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整個人別提有多溫柔了,而她也就是深深的陷在了他溫柔的笑容裏,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
她俯身,趴在他胸膛之上,聽著他獨有的心跳,這一刻,別提有多麼的幸福了。
驀然間,塗思雅的海腦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坐直了身子,給他脫掉鞋子,接下來就是身上有衣服,漸漸的,她的呼吸變得沉重,襯衣的呈子一顆顆的解開,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他弧度完美的胸肌,挺拔而帥氣的身形,彰顯著屬於男子的性感與魅力。
她站起了身子,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躺下,與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易之臣睜開了眼睛,喃喃的說道,“小秋,小秋是你嗎?”
他伸了手,緊緊的抱著塗思雅。
塗思雅的心裏在滴血,但是確還是由著他接下來的動作,進入的那一瞬間,雖然痛,但感覺很幸福。
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兩張床,兩對新人,一個世界,一夜無眠到天亮。
易之臣揉著發痛的鬢角睜開了眼睛,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的要死,他記得,昨晚他在PUB裏買醉,好像後來塗思雅有來。
塗思雅?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感覺到了一陣涼意,低頭,赤果的胸膛,側目,塗思雅就躺在他的身旁。
這……究竟怎麼回事?
昨晚他明明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蘇涼秋悔婚了,跑回來找他,要和他遠走高飛,他明明記得是在夢裏和蘇涼秋上床的,怎麼一覺醒來,身邊躺著的居然是塗思雅。
塗思雅長長的睫長撲閃了兩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易之臣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聲音嚅嚅的,“之臣……”
“思雅,你……我……我們昨晚……”易之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塗思雅會心的一笑,“之臣,我懂的,我不會逼你的,我是真心的喜歡你,為你付出多少,我都是心苦情願的。”
眼眸漸漸的染上了一層霧氣,可憐惜惜的說道,“之臣,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地。”
她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全然不顧他,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了衛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