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一人腳步匆匆來到書房前,同門口侍衛道“帶刀侍衛王賈求見大王。”
說罷那個侍衛進書房通報,沒一會那人出來,“王大人請。”
王賈進去之時,見公公退了出來,自己也就快速來到宇文適身旁,卻見他身旁還有一個男子,既然是大王不讓他出去,想必也是知情人。
王賈來不及多想,畏懼地低下頭,“大王,屬下辦事不利,靖王他,已經回到徽月了。”
“什麼,回來了?”
看著宇文適陰鷙的目光,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王賈也是怕得緊,連連求饒。
“請大王再給我一次機會,屬下一定將功贖罪,給大王帶來靖王的項上人頭。”
“哼!”
宇文適不屑地看向旁邊的男子,“喬大人,你看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
命喚喬炎的人眼睛不眨一下,張口就道“以死謝罪!”
“這……”王賈大驚失色,喬大人?這不是兵部新來的大人,真是晦氣,無論官職如何,能在宇文適麵前不用卑躬屈膝的,想必是內有路子。
“大王,屬下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請大王給屬下一次機會。”
宇文適聽得不耐煩了就遣人退下,隻留下了喬大人,“喬大人,寡人相信你能為寡人分憂。”
言下之意,他是相信了這個兵部的大人可以與宇文臨較量了,喬大人也沒有令其失望,“臣,願為大王肝腦塗地。”
剛入關,去酒樓裏吃頓飯,一桌子美味佳肴。
宇文臨給卡紮伊娜倒了一杯茶,換了酒給自己斟滿,看著卡紮伊娜一身破舊的平民裝,再想起自己去盜取衣服之時被卡紮伊娜取笑,宇文臨心裏是一陣溫暖又一陣心疼。
“恬兒,委屈你了。”
“和你在一起我可不委屈。”卡紮伊娜露出甜美的笑容,指著桌上佳肴,道“快吃飯,一會涼了不好吃。”
“好,來,恬兒,幹一杯!”
宇文臨舉起杯子,卡紮伊娜咧嘴笑了笑,以茶代酒和宇文臨碰杯,茶水下肚還沒一會,一股惡心味從胃裏翻滾而來,卡紮伊娜才夾起菜,還沒放入口中,聞著味先幹嘔了起來。
宇文臨見狀擔憂不已,連忙過來扶著卡紮伊娜,撫了撫額頭,一片冰涼。
“恬兒,怎麼了這是,生病了?”
卡紮伊娜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一陣一陣惡心的。”
宇文臨“我們去看看大夫。”
說著牽起卡紮伊娜的手就出了酒樓,來到了醫館讓大夫給卡紮伊娜號脈,大夫診脈了之後卻是笑意盈盈。
“恭喜二位,夫人沒什麼大礙,反倒恭喜公子和夫人喜得貴子。”
卡紮伊娜和宇文臨麵麵相覷,見他麵帶喜色,幸福感躍然臉上,卡紮伊喃喃道“懷孕了……”。
宇文臨手撫上卡紮伊娜的小腹,就好像在跟他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一樣,抬頭對大夫道:“大夫,給我娘子來幾副滋補的藥膳。”
“好!”
宇文臨從醫館裏買了很多補藥,回客棧之後按照大夫的法子自己親手給卡紮伊娜熬藥,好在宇文臨對於藥膳還不是一竅不通,煮的東西還是勉強入口,卡紮伊娜吃飽了之後就犯困,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看著懷裏熟睡的人兒,宇文臨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變瘦了的臉頰,忽然想帶她回家了,想給她和孩子一個安穩的家。
“恬兒,如今徽月是三哥的天下,金都更是危險重重,靖王府也不知如何,我們去少將軍那裏看看情況吧!”
對著熟睡的人說著話,宇文臨無疑是自己有了答案。
叮叮當當……
一陣刀劍相擊的聲音傳入耳廓,宇文臨怕卡紮伊娜醒過來,便起身去把門窗都關實了,給卡紮伊娜蓋了被子之後,宇文臨在她臉頰吻了一口,道“恬兒,三哥這是想逼死我。”
說罷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出了門,回到徽月,似乎更容易泄露了行蹤,這才剛入關,又遭來殺身之禍。
一陣肅殺未果,地上橫七豎八十幾具屍體,而殺手依舊不絕如縷,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了這等車輪戰,若是普通殺手倒也罷了,這些人明顯訓練有素,武功也不弱。
正在宇文臨想著如何才能擺脫這些人之時,隻見已經躺下的人忽然間詭異地顫動著手臂,咯吱咯吱的聲響從地上的死屍身上傳來。
人群霎時變得靜默無聲,都在驚訝之中帶著恐懼,一步一步後退,看著那些血流不止的死人僵硬地身子遲鈍地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