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怕我記仇嘛?”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杜吟萱啞口無言,心一橫,忍痛妥協,“行,全給你。”
說罷杜吟萱起身去翻了翻衣櫃,沒一會,抱過來一個箱子,如同大夫的藥箱子,吧嗒一聲往許生眼前一放,打開來,滿滿一箱子金銀珠寶,杜吟萱自己也不曾去在意這一箱子價值多少,現在直接放在許生麵前。
“呐,都在這裏,全給你了,夠不夠一萬兩我就不知道了。”
許生掩嘴偷笑,她都不知道。他更是不明白這其中有多少積蓄了。卻見杜吟萱一臉苦臉,欲哭無淚的樣子,許生趕忙安慰,“我相信你餓不死的,你家王爺家財萬貫,你就跟他拿個九牛一毛,也夠你揮霍一陣子了。”
“我……什麼揮霍,你哪裏學來的這些詞?”
杜吟萱一板一眼道,許生不以為然,又道:“就你現在要帶著兩個小姑娘出門,可不就是去揮霍了?”
“走走走!拿了銀子趕緊走!”杜吟萱指著門口,頭疼地扶額,許生笑嘻嘻道:“告辭了。”
杜吟萱罷了罷手,看著空空蕩蕩的衣櫃,剛才還有一個精致的大箱子呢!
好一會,子寧和白蘇穿著平常百姓的衣裳來到雲水謠,卻見杜吟萱頹廢地趴在茶幾上,盯著茶具發呆。
“娘娘,還去嗎?”
涼人心唉杜吟萱麵前蹲下,晃了晃手掌,發現杜吟萱是醒的,就是一臉頹然。
“不去了,沒銀子了。”
杜吟萱擺弄著手裏的青鳥花紋的茶杯,有氣無力,把兩個丫頭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下跪。
“娘娘,奴婢沒有偷您的銀子。”
這兩人一下跪,又引得杜吟萱心裏咯噔一聲,真是被這兩人折煞了。
“你們兩個幹嘛呢?我沒說你們兩個偷的,是王爺偷的。”杜吟萱欲把兩人扶起來,她們僵硬著身體,不願意起來,聽著杜吟萱的話臉色更加煞白。
“不,娘娘,那更不可能了,娘娘,無憑無據誣陷王爺可是死罪,娘娘不可亂講。”
這兩丫頭不願意她說宇文臨的不是,寧願她們自己來擔負這莫須有的罪名,杜吟萱啼笑皆非,輕歎一聲,柔聲道:“你們兩個快起來,我說是他就是他,就這樣了,就是他偷了我的銀子,你們兩個先下去吧,等王爺回府就通知我一聲。”
“娘娘……”
“我沒事,王爺回來了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就問問,不過隨意誣陷王爺的,好不好。”
杜吟萱舉起雙手發誓,兩個丫頭滿麵愁容,不舍離去,生怕她們一出雲水謠,杜吟萱就會做出什麼令人費解的事情。
可直到日頭正午,宇文臨回府,杜吟萱一直是待在雲水謠。聽說宇文臨回了書房,杜吟萱立馬打起精神,風風火火趕去書房。
陽光微醺,整個書房被一層淡淡的光暈包裹著,精美的房梁雕畫更是美輪美奐,上好的百年梧桐樹,木料結實,隔音也是極佳,杜吟萱走到門口,卻沒聽到房內兩人還在談話,連房門也不敲,卻不知裏麵二人還在談事。
案桌上,宇文臨正襟危坐,韓空佇立案前,把聲音放到最低,“王爺,這個梅算子的畫工確實了得,可惜隻是一個作畫怡情之人,對我們沒有什麼幫助。”
“此人作畫方麵造詣頗深,父王素來喜愛才人,本王將他引薦給父王,父王定不會有疑心,他隻需要配合宮裏的占卜師演一出戲,事成之後本王送他回……”
“宇文臨,你是不是讓人偷我銀子了?”杜吟萱闖進屋子裏來,兩個腮幫子氣鼓鼓的,不悅地盯著宇文臨,卻見宇文臨和韓空似乎還有未說完的話,兩個人目光清冷地盯著這個闖進來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