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臨站起,同兩位手下道:“既然王妃覺得出門丟臉,不合體統,那便成全她。”
韓空與脫脫立即會意。
兩人帶著一把枷鎖,招呼也不打一聲,便給雲水謠的大門上鎖,韓空看脫脫手腳利落,片刻完事,感歎道:“真不知這王妃娘娘做錯了什麼?”
脫脫看了他一眼,說出最關鍵的原因,“王爺不愛她,這就是她的錯。”
空氣中獨留韓空一聲歎息。
韓空與脫脫出門去時,宇文臨便遣退了盻子和張虹,可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有人敲著書房的門。
“進!”
宇文臨聲音傳去,那人推門而入,宇文臨微微驚訝,道:“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呀王爺!”吟萱笑意淺淺,一襲白紗裙,清新脫俗,又顯得身材纖瘦修長,甚是曼妙,款款走到宇文臨麵前,像個老熟人一般,問道:“王爺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
宇文臨清冷道:“你無需知道。”
吟萱嘴一癟,道:“好吧,我還以為跟我看的一樣的。”
說罷便在宇文臨旁邊坐下,很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宇文臨冷冷盯著她,她卻是裝作沒看見,旁若無人地觀察宇文臨的書房。
宇文臨氣極,卻見她手中拿著一幅卷軸,卷軸散發清新的檀香味,宇文臨不禁對此感興趣,卻不敢表露太多,佯裝看他自己的書,有意無意問道:“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畫!”
“什麼畫?”
“精品畫,王爺你想看?”吟萱故作驚奇,明明這就是她的目的。
宇文臨看向吟萱,見她笑容可掬,直接回絕道:“不想。”
“想就想唄,幹嘛撒謊,我又不是不給你看。”
吟萱說罷把卷軸“嘩”地一下敞開半卷,宇文臨真當是何有意義的畫,見到畫中那赤/身/裸/體的女子,頓時想把吟萱殺了的心都有了,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道:“自己娶的,忍/住!”
吟萱有模有樣地解析此畫,而宇文臨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王爺,你看看這些畫裏的人,把一個女子的魅惑展現得多麼淋漓盡致啊,你看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媚意蕩漾,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你看她這一雙大長腿,仿佛就能一腳登天啊!”
宇文臨滿腔怒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登天”逗到了,為了不笑出聲,宇文臨道:“無聊的東西!”
“呃,你不感興趣,那我們換一個”吟萱說著便把卷軸又拉長了一些,另一手卷起上一幅畫,宇文臨愁眉深鎖,還不止一幅,這個女人!想的都是些什麼?
又一幅春/宮/圖暴露在宇文臨麵前,簡直不堪入目,宇文臨別開眼去,吟萱見他這樣,偷笑一會,又問道:“這個呢?這個女人也不得了,清純中又帶有妖嬈,雙目如星,脂窗粉黛能鑒人,最是那豐/腴的身材,絕對的絕代風華!”
宇文臨投來一記冷眼,吟萱頓時如坐針氈,心中忐忑不安,若不是在他麵前不能丟臉,怕是這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可她表麵上還要裝作無所畏懼,簡直是噩夢。
吟萱又道:“王爺不喜歡呀?”
“無聊至極!”宇文臨不耐煩道,手一推,把吟萱的畫卷推向一旁,他又兀自看起書來。
“啊,也不感興趣,那,那這個呢?”吟萱展出下一幅畫,道:“這個可是汗照國第一美人文桑公主,文桑公主可比我這個公主好看多了。”
宇文臨雙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很認真的說:“你根本不能與文桑相提並論。”
吟萱隻聽得話,卻沒發現他眼底的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意外,以為他又要生氣,連忙道:“那好吧,這個也不行,那下一個好了。”
吟萱快速卷起那幅畫,拉出了下一幅,是一個在樹下休憩的男子,模樣清秀。卻是胸膛裸露,看著三分醉意,七分灑脫。
吟萱問道:“這個如何?”
她藏著春/宮圖也就罷了,還藏著男子的畫,到底把不把他這個夫君放眼裏?宇文臨頓時火冒三丈,奪過吟萱手裏的畫卷,往地上狠狠砸去,吟萱霎時避宇文臨如避雷霆,聽得他沉著氣怒道:“出去!”
吟萱悻悻出門去,在門口遇到了趕回來的韓空和脫脫,二人驚訝不已。
“王妃?”
“怎麼了,見到我很好奇?”吟萱聳聳肩,從他兩身旁掠過。
二人一臉茫然進了屋,見地上展開一副畫卷,春/光旖旎,頓時看向宇文臨,見他正怒火中燒,指著地上的畫卷,不由分地心頭又多了些怒火,恨道:“把這些無聊的東西給本王燒了。”
韓空:“是,王爺。”
韓空撿起了畫卷,吟萱聽著宇文臨那氣極了的聲音,頓時心情舒暢,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