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薩雅兩人從順著教會戒律所，出了西街，拐過一個廣場，到了外城的一片繁華之地。
這裏人聲鼎沸，往來匆匆，恰恰是這種人流，很多時候才是最好的隱藏。
布薩回答了之前雅的問題，“莫契他！神經係統是被直接損壞的，同時還損失了半邊身軀，令即便是填補了這些部分，這個部分也是死的，動不了。所以他才勉強把自己補得像個人，然後坐上輪椅。”
之前，雅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布薩的解釋她聽懂了，但她心裏馬上又生出新的疑問，“為什麼？“他為什麼加入你？”
明明人都已經這樣了，好不容易活了下來，自己作為高階騎士甚至都無法行走，居然還有心思找到布薩，卷入王室和教會的撕咬，難道他如此勵誌，即便身殘如此，他依舊懷有改變整個國家的夢想。
“你覺得喃？”布薩反問。
不過，雅沒有答案。
“仇恨，因為仇恨。”布薩沒有接著賣關子，“或許是你沒有接觸過戰場，不太了解。按照道理來，無論在何種情況之下，隻要人受了那種程度的傷，憑借他區區英勇級的身體，絕對會死在當場的。”
“如果不是正常和意外，那是故意的？”雅深吸了口氣，這個猜想可怕到讓人遍體發寒。
“不錯，故意的，教會有白衣執事的令是令七·不死者，是個可怕的能力，它可以維持人肉體上的不死，也正是因為這種能力，他為教會提供許多你難以想象的怪物。”布薩笑了笑，笑得有些讓人心寒。
“那……”在雅這個問題還沒有出口的時候，她心裏就已經得到答案了。
答案，莫契和她過。
在教會醫院的治療師，治療所有疾病的方法，都需要祈禱主宰的降臨，而主宰的降臨需要一處容身之所，凡人殘缺的部分，便是為祂留下的位置，一個完整的位置，除了手腳，還有頭和軀幹。
怪不得他是院長。
夜晚的埃米也不算冷清，可能因為這剛入夜不久，街上不少奔跑的孩兒，有些撞進的布薩和雅的懷裏，布薩訓斥這些熊孩子，不準偷他的錢包，他會給他們糖果。
路燈是一些生物的油製作的，隻有最熱鬧的大街才有這種東西，光線不算是很亮，但能看清路燈下斑駁的影子。
來也巧，今的晚上，沒有月亮、星星，和昨一樣。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的嗎？”兩人的前進是沒有目的的，很快就可以走到這條街的盡頭。
雅臉上的神色一僵，“在這裏？”她其實最開始也預感到了這一刻。
布薩點了點頭，“我會為你創造空間的，沒有其他人可以聽見，你可以放心。”
雅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今，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我還在等哪有空閑了再和你。”
“你沒發現嗎？還是你當我是個瞎子？”布薩笑了笑了，他指了指路燈，又指向地麵，“今的你，在燈下，沒有影子！”
雅甚至沒低頭確認，自嘲笑了笑，“原來這麼明顯！”
令四·無行者。
細的空間波紋以布薩為中心，密布散開，封閉了整個街道，來來往往的眾人，如同被囚禁在琥珀中的昆蟲，有些被凍結了嬉笑，有些被凍結了愁眉。
這是布薩為雅創造的空間。
對方拿出了乘以，雅承認的也很果決，“異端的力量，或許是因為它的原因，我雖然混過了主宰，但還是沒從祂那兒得到令。”
“混過？”布薩有些驚歎，“看來我猜的沒錯。”
這話聽著簡單，可做起來難度遠不是想象中的，要知道對方可是至高的神靈，想要以凡人的智慧欺騙神，這是傲慢。
而傲慢，也是重罪。
“然後呢？隻有這些嗎？”布薩發現的問題遠遠不是這一個答案可以解釋的。
雅沉默了一下，她在考慮是否繼續回答？如果不回答，那麼謊言能否得到對方的信任？如果繼續回答下去，那麼一定會吐露大汪的信息，這東西一旦被開了頭，格林和阿喵的事也肯定像是被牽了線一樣扯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