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尾聲(1 / 2)

玳銘住院期間,池晏珩和溫安然去看過他一回。

他說,他父親現在把他妹妹接回家,每天都呆在房間裏不出門。

也許他是到最後才良心發現,不管是不是出於愧疚,玳宗正的結局讓人唏噓不已。

一天前,還是足矣置他們於死地的人。

池晏珩問玳銘以後有什麼打算,他按照和玳宗正的約定,給嘉銘基金公司做了擔保,讓其重新運作起來,現在的董事長的名字是玳銘。

玳銘說,等他傷好一點,他打算帶他父親出國,這個地方,恐怕以後再也不會回來。

池晏珩離開前和玳銘握了握手,這一握,池家和玳家間的恩怨就算已經全部了結了。

雖然玳宗正的事情解決,但是還留下了許多爛攤子。

池晏珩為了恢複百聯國際花了不少時間,蔣義海則是為了重建秩序幾乎把南寧市黑道翻了個底朝天。

林堅和沈浪自然一直跟隨在他左右,不過現在,他們身邊還多了個人,就是溫初晴,或者更確切一點來說,是林嫂。

溫初晴回溫家後,溫雲霆抱著她,一個老男人,無聲地哭了很久。

當時溫安然也在場,她頭一次覺得,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似乎都很可笑,一家人隻要能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隻是,她已經沒了母親,也就沒有了歸宿。

溫雲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女風波有了很大的觸動,竟然主動向溫安然提出讓她入溫家的建議。

但是溫安然拒絕了。

她說如果以後溫家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她,但是她並不屬於這裏。

杜在完成任務後,並沒有馬上回英國,或者說,他似乎不打算回英國。

他在和池宴琚長談了很久之後,就拜別而去。

據說好像是去了玳銘身邊,也許對他來說,現在最需要他的,是他那個喜歡一直跟在他身後玩偵探遊戲的小朋友。

一切塵埃落定,百聯國際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這天,池宴琚說要在家裏開一個慶祝party,不管是慶祝什麼,讓來的人樂嗬樂嗬就是其最終目的。

這天晚上,幾乎所有這個事件的參與者都來了。

玳銘和杜也來了,玳銘和池晏珩在中門外的涼亭站了一會兒。

他對池晏珩說,他父親說他的確是做錯了一些事情,但是玳嘉的意外,他仍舊是一輩子不會原諒池晏珩,然而他不會再報複,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

池晏珩隻是拍了拍玳銘的肩膀,說了句以後有緣再見。

玳銘替他和溫安然擋的那一槍早已抵過玳宗正對他造成的傷害,其實池晏珩本來就不打算對玳宗正做什麼。

因為他仍然守著當初和玳嘉的諾言,玳嘉臨死前求他,讓他不管她父親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都要原諒他一次。

玳銘進屋後,池晏珩自己站在那裏望著天空良久,末了,輕聲笑了一下,他反手將酒杯裏的酒在地上倒出一條直線。

轉身的瞬間,在清風裏留下一句謝謝。

第二天,池宴琚和韋斯特他們就準備回英國。

這時候,問題就來了,池晏珩走不走。

溫安然自然是住在池家,她明白一切結束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她到底是被池晏珩叫到了書房裏,對,是書房,而不是他們倆的臥室。

溫安然一進門,就看到書桌上放著一張薄紙,池晏珩坐在書桌後麵,看到她進來,讓她過去。

溫安然信步走到辦公桌前,看了池晏珩一眼。

桌麵上躺著的那張紙,是她的契約書,就是當時她被池晏珩逼迫簽下的六千萬奴隸契約書。

池晏珩平靜地看著她,忽然彎了彎嘴角,說道:“你現在自由了。”

“什麼?”

雖然池晏珩的聲音很好聽個,但是他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喜人,或者說,對溫安然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她自由了,那是什麼意思,池晏珩要卸磨殺驢了?

雖然這個比喻並不貼切,但是說她自由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去任何一個地方,不屬於這裏了?

溫安然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池晏珩,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池晏珩卻像沒事兒人一樣,他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如溫安然第一次見到的一樣,看著就特別欠揍。

“怎麼,沒聽明白?”

溫安然沉下臉,知道如果自己一直沉默,池晏珩是不會說的。

她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看進池晏珩眼底,她問道:“池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聞言,池晏珩好笑地攤了攤手,回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