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真的暑期過了一半,她發現自己長肉了,這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隻是她自己洗澡的時候,捏著腰身才會有這種感覺。
她對韓澈說起,韓澈似笑非笑的說:“是嗎?晚上讓我好好檢查檢查。”
他素來說話並不是這樣的調調,盡管在她印象裏他一直是個口沒遮攔的“臭***”,但他這話語裏飽含了除卻情欲之外更多的東西,聶真真並不遲鈍,可以真切的感受到。
天墨這兩年事業發展的更大,聶真真原來雖然對韓澈的公事就不怎麼插手,不過,天墨涉足醫藥界,在她向韓澈詢問後,確認的確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天墨現在的藥劑師裏,就有聶真真在A大的教授。
聶真真原來隻知道他姓蘇,在天墨遇見他兩次之後,才知道他的全名,叫做蘇遠洋。四五十歲的年紀,專職好像並不是A大教授,大部分的時間是在醫院和製藥研究所裏待著。
天墨也不知道給了他多少錢,聘請了他來。在聶真真眼裏,這個蘇遠洋,學究的印象根深蒂固,並不像是個為了錢財肯屈就的人。
後來也是在韓澈的口中得知,蘇遠洋也是出身名門。在這方麵,他倒是有點兒像梁駿馳。
蘇家,在F市也是鼎鼎有名的大戶,家大業大,在整個醫藥界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韓澈順便提起了上次在F市他出車禍的那件事。
順著他的提點,聶真真記起,她曾經工作的那家醫院。原來,房東李叔給她介紹的那家醫院,是F市兩大家族——李家和蘇家的共同產業。
蘇家的老大蘇遠喬是那家醫院的一把手院長,聶真真仿佛有點印象。
聶真真對這些盤根錯節的豪門關係網,其實一點也沒有興趣,隻是朦朧中得出一個結論,這世上擁有財富的人,大抵也都是有著過人的本領的。
比如梁駿馳,比如蘇遠洋,又比如——韓澈。
她早就知道了,韓澈是麻省理工建築設計的高材生,天墨集團大廈就是他親自設計建造的,那時候他還不到20歲,比聶真真現在還要小。
如果不是為了接手家族事業,也許,他會成為國際頂級的一流設計師。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東西,她曾經的仇富心理,在和這些人的接觸中翻轉過來: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韓澈說,等到聶真真畢業了,她專業對口,剛好可以來天墨旗下的醫藥公司工作,有自家人把關,總歸是要好很多。
當時聶真真眼裏閃過一絲鮮活的色彩,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有生機的一刻。韓澈看得明白,心裏暗自竊喜。
——他的真真在愛他的路上走丟了,可是,隻要她還在,不管用多久,總有回頭看到他的一天,這條路很長,他們還是注定要牽手走下去。
最近由天墨研發的一劑新藥上市了,在抗癌治療方麵效果很好,雖然價格不菲,但在各大醫院銷售成績令人可喜。
為此,韓蘇兩家特意舉行了慶功活動,借著盛夏消暑的名頭,好好的犒勞這次研發、銷售中功績卓越的職員。
韓澈出手闊綽,渡假的地點選在了馬爾代夫,聶真真自然也一起跟著去了。
本來聶綿卿也是要一起去的,但是臨去前的一個晚上,接到一通電話,說是以前多年不見的一個姐妹突然來了A市。
聶綿卿交心朋友本就不多,說什麼也不肯跟著去了,聶真真賣乖賣了半天,也沒能轉移她的意誌,最後隻好放棄了。
到達馬爾代夫的當晚,聶真真拿了行李在整理,打開箱子一看,好麼,聶綿卿恨不能將整座藥房都給她搬到馬爾代夫來。
隻是一個星期,聶綿卿卻給她準備了足足一個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