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寒薄唇一樣,那弧度讓人無法忽視,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沿著長桌往下踱步而去,一邊審視著眾人的臉色一邊道,“我知道各位股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今天在這就向你們做一個保證,三年內,你們所持的股份會上升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說,三年之後,你們一年的收益將達到上億元,如果在座的股東有誰質疑我或是沒有耐心等,你們現在要撤股我也不攔著,但我有句醜話先說在前麵,你們今天撤股,下半年的收益不會再分給你們一毛錢,你們安排在景凨裏就職的親戚朋友全部剔除,從此你們跟景凨再沒任何瓜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吧。”
此言一出,嘩然一片,誰也沒想到顧慕寒到最後還是堅持著他的高冷,堅持著他的個性。
他不會在董事會上對自己操控的生意做任何解釋,你相信就繼續等待,不相信他也不勉強,就是這麼任性。
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型走出會議室,顧漢清還是忍不住輕歎一聲,不知道誰才能猜透他的心思。
顧漢清再回到總裁辦公室時,某人正在悠閑地喝著紅酒,高大的身軀舒展在沙發裏,顯得更加魅惑。
“慕寒,你這個臭脾氣得改改,股東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景凨,有問題都是可以提出來的嘛,你為什麼總不願意正麵去回答?”顧漢清也坐入沙發裏,對兒子這執拗的脾氣很不滿意。
顧慕寒聞言,菲薄的唇不經意的勾起,“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不是都已經回答他們了嗎?”
說起這個事,顧漢清更是有理由生氣了,濃眉擰著,“我倒向問問你了,說得天花亂墜,你三年後靠什麼來交出成績單?”還上升百分之三十,那種天文數字他連想都不敢想。
“自然是有的,你放心吧爸,景凨在我手裏隻會更加發揚光大。”他微笑著說道,磁性的聲線裏,透著慣有的不馴和張狂。
顧漢清輕歎了口氣,兒子大了做父母的是真管不了,也隻能是隨著他了。但他還是頗為擔心地叮囑了幾句,“萬事要小心,我今天看阿先那樣子,顧忌心裏還記恨你上次陰他的仇,你要衝要闖,要記得先把後顧之憂解決掉。”
後顧之憂?
顧慕寒眸光一沉,他的後顧之憂從來都不是何先偉,而是那個迷糊的小妻子。
顧漢清見他不說話,沉默了片刻,將話題一轉,“我聽你媽說,雨茜受傷住院了,你這幾天有沒有抽空去看看她?”
“我為什麼要去?”顧慕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眼裏的冷冽攝人心魄。
“於公於私你都應該去看看她啊。”顧漢清責備的語氣略大了些。
他不想提起藍婉玉那個人,免得傷了父子之間的和氣。但做人不是這樣做的,雨茜受傷都是拜藍婉玉所賜,顧慕寒就應該去看望一下,代那個粗魯的女人陪個不是才對。
“什麼叫於公於私,她受傷是怎麼得來她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她專門跑到藍婉玉麵前去挑釁,她會受傷嗎?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笨的人吧,你來招惹我我還任你欺負,連還手都不懂嗎?”顧慕寒沉冷地說道。
聽見兒子字眼裏都透著偏袒,顧漢清暗自吸了口氣來調整內心的憤怒,將這個話題撇開去。
“好了,這星期六你媽生日,記得早點回來。”
“我不一定有空,你們不要等我。”顧慕寒盯著父親起身的背影不緊不慢地說道。
顧漢清微微搖了搖頭,硬朗的身子闊步離去。
他一走,方芷晴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手裏拿著電話來到顧慕寒邊上,衝他無聲示意。
顧慕寒瞟了一眼手機上的姓名,眸中閃過一道邪魅的精光,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太太說讓你務必接電話。”方芷晴捂著話筒壓低聲量解釋道,她雖然不知道總裁為什麼多日不跟太太聯係,但既然人家把電話都打到她的手機上來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找他吧。
顧慕寒並未答話,隻是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朝著辦公桌走去。
方芷晴盯著那道偉岸的身影為難地站在原地,不知到底該不該掛斷。
躊躇了片刻,她鼓起勇氣又走到辦公桌前,急忙將手機往桌上一放,快步離開了。
顧慕寒蹙眉,這個女人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垂眸,看著屏幕上一秒一秒跳動的時間,他的眸色變得更加複雜了,他沒有果斷地掛線,卻也沒有要接聽的意思,兩邊的人像是在暗自較勁著,比著誰的耐性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