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婉玉聞言,眸光急轉,忽然冷笑,“是啊,你和其他人嘛!”
現在連他也那她其他人比了,他是不是後悔了?
聽到她這種語氣,顧慕寒冷酷地眯了眯眼,昨晚鬧了一夜還不夠,今天還在為這種事生氣,可知道他弄完她又去加班,直到淩晨六點才得休息,到現在才不過睡了一個多小時。
她就不能體諒一下他做老公的辛苦,這麼一條裙子他費了多大的波折才從設計師手裏買來,她居然連個笑臉都不願給他?!
“我的容忍有限,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脾氣!”他沉著目光,眼底透著森冷的氣息警告道。
藍婉玉氣憤地瞪著他,心裏火氣高得直衝腦門,可對著他那麼冰冷的目光,再多的不服也說不出來了。
她別開臉不去看他,心裏腹誹著誰沒脾氣,本姑娘的脾氣也大著呢,走著瞧,看誰先敗下陣來。
電梯到負一層打開,顧慕寒目光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修長的腿才往電梯門外邁去。
“送你去學校免得你被開除。”
藍婉玉在他身後張牙舞爪地比劃著,用這種方式發泄了心中的鬱積,才與他一前一後地走向車子。
她“砰”一下坐到了後車座椅上,不是她常坐的副駕駛,這無疑又惹來顧慕寒一記陰狠的瞥視,她權當沒看見,倒在椅子上睡著。
一路上,兩個人各自堵著一口氣,連半句話都沒有。
到了艾菲聖德,她迅速打開車門,匆匆丟下一句,“再見不送!”便“砰”地一下把車門關上,疾步溜進了學校大門。
隔著車窗玻璃看著那抹逃也似的纖細身影,顧慕寒那雙墨色的眸子又忍不住眯了起來。
女人,果然是寵不得!
藍婉玉站在大門隱蔽處看著顧慕寒的座駕急馳而去,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轉身朝辦公樓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昨晚生氣也就算了,都過了一夜,為什麼怨氣不消反而更重?
真的那麼在乎他的過去,爭吵就少不了,難道和他的婚姻裏,隻要不愉快就拿這種事來數落,再深的情感也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天吧。
她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個喜歡往牛角尖鑽,不分青紅皂白,嘴碎心毒的女人了?
就因為愛上了顧慕寒,就因為介意他的過去?
因為這件事,藍婉玉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直到下午開職工大會時,校方宣布住校宿舍成立一事,按照李優雪的說法,先到先得,一窩蜂的員工就像是撞見超市大降價,不,比那還誇張地擁擠著,在秘書處報名的畫麵,才讓她稍微有了些笑容。
“幸好我們有優雪這樣的人才,才能早早定下四套。校長說酒店有三百六十多個房,員工一千多人,不搶得頭破血流怎麼能得到房子?”駱薪羽難得讚一次李優雪,可見能得到這套房子對所有人而言,都是異常開心的。
藍婉玉看著講台之下,除了擁擠的隊伍,還有不少中層幹部在維持著秩序,這些人和她們一樣,已經早早得到消息定了房子,粗略算了算,都有百十來號人。
正在看戲時,她的視線落在遠處角落裏站著的男子身上,頓時怒火中燒。
他還有臉在她視線裏出沒,看來昨天打他還是沒下狠手啊,這麼快就能穿著得體的衣服站在學生麵前上課,真是衣冠禽獸。
她藍婉玉真是瞎了狗眼看上他,他對她做出那些事,真真讓她惡心。
在她的逼視下,杜飛揚終是受不了她太過怨恨的盯視,準備離開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