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莊在他手裏淪落如此還能撐到今天,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顧……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亨利伯伯,恕我直言,你今天要把酒莊賣給我的事跟你多少朋友提過?這裏麵,不乏想要收購你酒莊的人吧……你本意是想他們為你高興,可最後卻引狼入室,那些人請了這些打手來鬧事,當著我的麵,把你的酒莊毀之一炬,想我必然不會再和你簽約,你失了我這買家,酒莊又被人砸成這樣,誰還會來收購?如果我分析得沒錯,若我就這樣離開,合作取消,必然不出三天就會有人上門收購你的酒莊,到時候,你的酒莊連一百萬都不值,你中了別人一石二鳥之計。”冷沉的聲音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冷斷。
“中計了!”亨利喃喃念著這三個字,眼神漂浮,似乎在想著誰有這個可能,又似乎還沒有從這場打鬥中看穿一切。
是的,連同很多工人也如亨利一般思想,方芷晴站在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也隻有她們英明神武的總裁先生才會質疑這夥人的存在。
詭計被識破,為首的男子也不打算再隱瞞,現在隻求自保,“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要我們來砸場子的人是誰!”
不得不說,男子的心思還是機敏巧妙的,換做是亨利,定然答應了他的條件,但他遇到的對手是顧慕寒,他既然能猜到這一層,想去查一個幕後始作俑者又有多難?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嗎?”他深沉的眸光裏,多了一抹不屑的色彩。
“現在你就乖乖等著警察把你帶走,要求饒就去找警察,還有,這裏被你毀掉的,你也得照價賠償,否則聚眾鬥毆,破壞他人財物,故意傷人,放高利貸等等罪行數罪並罰,你得坐一百多年牢知道嗎?”
男子心中驚然,詫異著黃皮膚的人居然會如此通曉他國法律,但他說的也是事實,被帶到警局,他是徹底無翻身之日了。
不願意怎麼辦,他豁出全身地力氣死命地掙紮,期盼能逃離桎梏,可是不管他怎麼突襲逃生,每一招每一勢都被顧慕寒遊刃有餘地化解掉,到最後,顧慕寒也玩累了,索性膝蓋往前一頂,逼迫男子跪倒在地,招呼工人遞來繩子將之捆綁。
而那些聽到警察會來的打手們,全部為自保做鳥獸散去,慌不擇路。
顧慕寒鬆了手,方芷晴才緊忙上來幫他處理胳膊上的傷,但還是不放心,“我們要不要去一趟醫院,總裁。”
他擺擺手,“先和亨利伯伯把合同簽了。”
亨利感激不已,但一方麵又擔心顧慕寒會失血過多,不敢耽擱,急忙命人把合同取來,又抬了張凳子和飲用水來,張羅給顧慕寒休息養傷。
此鬧劇告一段落,合同在顧慕寒大筆一揮下成交。
“真是抱歉,我本該帶你四周圍走走,熟悉一下酒莊的環境,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不好再走動了,先去醫院吧,我欠你顧家的,真是無以為報了。”合上合同,亨利眼裏都是感激的波光。
顧慕寒淡笑,“沒事的亨利伯伯,你和我父親如此交好,我也當你是自家人了,不用對我懷有歉意,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亨利頷首,緊緊地握著顧慕寒的手許久不放,有些話,盡在不言中。
顧慕寒看了看四周,“酒莊環境還是等我下次過來再看吧,還請你把找人把酒莊重新整理一下,損失的數字報給我。”
“當然,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