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
厲洺翼微微眯著眼睛，不知是在思考問題，還是在假寐。
始終，厲洺翼都沒有改變主意。
車子用著最快的速度，回到市區。
“停車。”
厲洺翼的語氣，沙啞而低沉。
寧風趕緊停車。
“去叫輛出租車，給他足夠的錢，讓他去半山公墓。”厲洺翼淡淡憤怒。
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厲洺翼似乎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但是寧風還是能感覺的到，厲洺翼的心裏，始終都是在乎秦念歌的。
不然的話，厲洺翼又為什麼這麼做的。
隻不過，厲洺翼的做法，讓寧風的心裏，始終都是疑惑的。
何必多此一舉？
明明厲洺翼是在乎秦念歌，明明厲洺翼剛才就可以將秦念歌帶回來的。
寧風想不明白。但是他會按照厲洺翼的吩咐去做。
不一會兒的功夫，寧風折回到車上，準頭對厲洺翼說，“都已經安排好了。“
“很好，回公司。”厲洺翼說完，再次眯起眼睛。
雖然厲洺翼決定回公司，但是他的心裏，卻始終都在想著秦念歌……
厲洺翼想，秦念歌在看到有出租車去的時候，心裏是不是會燃起希望？
她，一定是開心的吧？
厲洺翼控製不住的，又想起了秦念歌的笑容，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
從前，秦念歌在他身邊的時候，有時候也是會笑的，但是次數卻很少。
而且秦念歌那時候的笑容，和現在的，也完完全全都是不一樣的……
到底是什麼，讓秦念歌改變的呢？
顧君修嗎？
厲洺翼的心，陡然一痛。
此時的感覺，就像是有人用小小的刀子，在一下下割著厲洺翼的心。
那麼明顯的，疼痛的感覺。
厲洺翼想，秦念歌的笑容，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多麼的悲哀啊。
“厲先生，您不舒服嗎？”寧風關切詢問。
寧風從後視鏡裏，看到厲洺翼的眉頭皺在一起，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一些。
他以為厲洺翼是病了！
“沒事。”厲洺翼沙啞回答，他像是在沙漠中，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一般。
很是幹涸。
“我現在送您回海天一線吧。”寧風詢問。
“好。”厲洺翼應聲之後，臉色痛苦的表情，似乎慢慢的消失了一些。
隻有海天一線，才有秦念歌曾經留下的笑容吧？
雨，越下越大。
秦念歌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空無一人的感覺，讓她覺得越來越絕望。
山路因為雨水的衝擊，而變得格外的泥濘，散發著特殊的氣味……
秦念歌感覺渾身的冰冷，刺激到她內心深處，不由得越發的心涼了一些。
拿出手機，秦念歌卻不知道應該打給誰。
現在的顧君修，已經在飛機上，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隻會讓他擔心。
齊蔚然？
他現在一定和童彤在一起，兩人那麼幸福甜蜜，實在不忍心去打擾。
秦念歌突然發現，她那麼孤單。
人在孤單的時候，會更加覺得絕望，似乎這全世界，都隻有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