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他為了博得未婚妻蘇知薇的高興,不惜將她的自尊和心血狠狠的踐踏在地,就連一個安靜的療傷時間都不給她嗎?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秦念歌,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秦念歌冷下臉來,冷冷的跟他對視。
厲洺翼最痛恨的便是她這樣的無辜,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擰起的眉頭,才覺得舒坦了一些,“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在厲家宅子裏恣意妄為的?”
“恣意妄為?”好大一頂帽子!
秦念歌咬著牙瞪著他,“我到是想恣意妄為。”
“很好!看來這就是你內心的真實寫照!平日裏在我麵前裝得無辜可憐的,現在終於暴怒了本性是吧?你還真是將綠茶婊的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綠茶婊?
他居然說她是綠茶婊?!
秦念歌心裏一股怒氣堵得她話都說不出來,眼眶卻微微泛紅,“既然你都這麼覺得我是,又何必來問那?綠茶婊就綠茶婊,反正在你眼裏,我不就是這個定位嗎?”
“對,你就是這個定位!你明白就好!你跟你那下賤的母親沒什麼兩樣!”厲洺翼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秦念歌強忍著眼淚,忍著心裏的滴血冷笑的看著他。
厲洺翼好幾次都想把她捏死算了,可手卻不聽自己的話,怎麼都使不上力,最後隻能將她扔回了床上,“秦念歌,你給我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這個家裏的一絲一毫,你都沒資格動!”
說完,他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秦念歌忽然失去力氣的癱軟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任由眼淚恣意流淌。
本就鮮血淋漓的心,此刻已經開始麻木起來。
甚至連手上的傷痕累累,都那麼微乎其微了。
一整夜的失眠,秦念歌早早的起了床。
因為手上有傷口的緣故,再不能做早餐。
可偏偏厲洺翼今日要在家吃早餐。
跟往常一樣,他帶著一臉幸福的蘇知薇從樓上下來,兩人就跟連體嬰一樣糾纏著,直讓秦念歌惡心。
不願多看一眼,她直接出了大廳,往小夏的寢室走去。
好像除了小夏的寢室,她再沒地方可去。
“秦念歌!”厲洺翼忽然冷冷的喝住了她。
秦念歌腳步一頓,隨即走得更快了,就好他是什麼吃人的怪獸一樣。
厲洺翼直接丟開了蘇知薇,幾步往後門走去,成功的在院子裏截住了想要逃離的秦念歌,“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在叫你?”
秦念歌的手臂被扯住,讓她擰起了眉頭,“叫我做什麼?”
又是這幅無辜的樣子!
倒盡胃口!
厲洺翼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難道你忘記你的本分了嗎?我要吃早餐!”
“你不是說不稀罕吃我做的東西嗎?”秦念歌拿他之前的話回擊他。
厲洺翼心口一頓,氣得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忍了好幾次,才道,“蘭姨在禦風山莊,這裏沒有廚娘,你不做難道我來做嗎?!”
“你放開我,我這就去做。”她沒有過多的爭辯,因為那樣本來就沒什麼意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句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見她聽從了自己的話,厲洺翼沒那麼箭弩拔張了,可胸中依然有一口悶氣上不來,撒開了她的手催促,“速度些!半小時後我要吃到早餐!”
說罷,他冷冷轉身,回了大廳。
秦念歌站在刺眼的陽光下,愣了兩分鍾,才折身返回了廚房。
她麻木的洗菜,麻木的切菜,麻木的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