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一個中國人,時刻就要維護中國人的利益。
米香說,好好的怎麼還談上了政治?
我和唐偉就笑:“我們都很愛國,沒有國哪有家?”
米香又掉淚了,說我明天就要開這個家,以後要經常回來,再過一個月她也回家了,因為家是最溫馨的,不論自己的父母對自己有多大意見,但是自己也要盡女兒的孝心,早晚也要回家。
我和唐偉也不知道該怎樣哄她和勸她,答應一定要把她帶回家,求他父母原諒她,罪犯已經別抓住,已經沒有危險了,下一步我和唐偉盡力幫助她找一個可靠的工作,將來還要嫁人的。
米香一聽說“嫁人”一詞,就不說話,很久才說:“我早就有自己的選擇,就喜歡唐偉這樣的有責任心的,有事業心的人。”
我反對她的想法:“姐姐啊,唐偉也許已經有了心上人呢。”
要我說,此刻唐偉是一個大笨蛋,也不說話,我趕緊用腳偷偷踢他,意思讓他表態,他這才說:“我的要求也不高,找一個對我好的、聽話的、溫柔的就行了。”
米香偷偷地笑,我能聽到一絲竊喜之聲,然後說:“我有時候溫柔,有時候還打人呢……”
她這麼一說,我的頭仿佛還又被她打著時候的疼呢。我說,被你打的舒服,每一次你一打我的頭,給我一次震蕩,我就聰明了很多。
第二天,米香說要到街上給我買一些生活用品。
我趁這個機會跟唐偉說:“我看米香姐姐愛上了你,她到底不適合你呢?隻有你自己考慮,她的曆史你是知道的……”
唐偉跟我說:“這些我也想過的,她的過去就讓它成為曆史,更何況她已經信佛了,徹底改邪歸正了,以前的她也是被逼無奈,現在就像在電腦裏把這段曆史刪除,再到回收站裏徹底清除掉一樣,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分不開了,你知道磁石的原理吧,異性一旦互相吸引,很難將它們分開的,她對我很好,細心著呢,也可能是在一起生活這階段,逐漸產生了很多感情。”
我說:“你要是娶了一個曾經傷痕累累的人,將來你發現你無法用任何東西去治愈她傷痕,她不是你想要的幸福怎麼辦?”
“我隻能認命,人生短短幾十年,都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幸福的尺度是什麼呢?乞丐也有他的幸福,每一天能夠吃得飽、睡一個好覺,在街邊看一看美女,也就很知足和幸福了,我對幸福的要求隻是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天長地久,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支持、互相真愛也就足夠了,將來的事將來說,我想不會那麼差,我現在得拯救米香,她太可憐了。”
“用自己的幸福去拯救一個女人,這樣的做法有點幼稚。”
“說句實話,我原來是喜歡她,現在是愛她,感情越來越深入,無法自拔。”
沒辦法,勸不了,我也知道米香可憐,也許是唐偉比我更有善心。
“那好吧,一個人一輩子就是在賭博,誰都不想輸,都想贏,沒有輸家哪來的贏家?就算是輸了,也要輸得起。好好對待米香姐吧,她就是比你大一歲,大一點的知道心疼人,不是有句老話說:女大一,就是妻;女大二,是好伴兒;女大三,賽金磚。”
唐偉聽了我的話就笑,也不知道笑的是什麼。
我看他是鐵了心要跟米香在一起生活了。
唐偉跟我說:“大哥,你現在是贏家,將來肯定錯不了。”
其實唐偉不了解我,我的難處比他多了很多,我的一切都是未知數,而今麵臨的是怎樣在這個公司擔當起一份責任,我不知道我能承載的東西到底有多大,人的一生要承載的東西太多,卻在雲煙影裏看不到本真,哪裏是真正的我?
來到在公司,我穿著魏蘭馨給我買的新服裝、新皮鞋,便有了自信感覺,鄭東把厚厚的材料拿給我,他說這些材料還沒有分類,他已經從這個部門調走了,到另一個部門任職,這個科長的職務就要讓給我。
我說:“那怎麼可能呢?我對這裏的工作一竅不通,怎麼還讓我擔任這個職務?”
他說有一個技術過得硬的人過來當副科長幫我,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歎口氣。我把自己當成一個擺設的花瓶,長相不是宋玉和潘安,卻有令人想不到的工作機遇。
公司一個後勤職員找到我,說要我看看我所居住的公寓。我就跟他走,步行五分鍾的樣子在一條街上,走進了一棟五層樓高的樓房,上了二層右側,職員拿了一串鑰匙,打開一個防盜門然後說:“這就是您的房間,缺什麼東西打個電話就行。”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麵寫著他的職務是後勤職員。
張赫給我一把鑰匙。進了房間,我發現這個房間足有一百多平方,三室一廳,裏麵豪華氣派,家具、電器、不但有洗手間,還有單獨的浴室、廚房設備一應俱全,如果我不是在做夢,我知道我要過著神仙的日子,如果這套房是我自己的,我會把爹和葉紅都接過來一起住。
想著這些,心裏非常難受,我把我自己賣給了這家公司,已經不是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