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直接被掛斷的電話,慕容慧聽著斷音,心裏突然湧出一些無措來,他竟然忘了司徒政怎麼都會知道司徒炎在醫院的事情。

其實她一直心裏都清楚的很,或許以前自己在司徒政心裏的排位是第一位,可能是自己過分的事情真的做的太多?

這個人心裏到底有多在乎他父親,她也清楚的很。而且她完全不能理解這種感情,自己和父母之間的感情,她記得的並不是很多,隻記得似乎都是很寵著自己。

慕容慧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放棄放下自己所謂的臉麵,再重新給司徒政打了個電話。那邊卻提示無法接通。

顯然已經將她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之中,慕容慧頹然的躺在床上,心裏則是更加的煩躁。

遠遠比自己知道冰瑤那個小賤人沒有死去更要心煩,甚至連她是自己都搞不懂這是什麼感覺?

冰瑤和司徒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去了,都沒有來得及給兒子準備一下早餐,而他們也隻是隨意的拿了一些麵包和牛奶。

到的時候,司徒政坐在外麵,似乎一晚上沒有睡,臉色有些憔悴。

司徒將麵包和牛奶扔在了他的身上:“吃點東西吧,不然我怕你等不到叔叔醒過來。”

反觀是冰瑤,態度倒是比司徒好了很多,既然要緩和關係,總不能跟司徒一個態度,那才是真的無望了。

“要不你去睡一會兒吧,這裏我和司徒守著,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也要回去陪兒子,所以晚上還需要你在這裏呢。”自從昨天而是緊緊的抱著自己那一刻,這幾天總是要回家的。

司徒政拿起麵包和牛奶點了點頭,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子,自己透過小小的門窗收了父親一夜,不曾有過任何動靜。

自己還是先補充一下精力。

白天的時候遇見,鬱謹來過幾次,做了一下簡單的檢查,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糾結。

“你把司徒政叫過來,難道你來說已經一天的時間,叔叔也該醒過來了,可是現在還沒有醒來,顯然是不正常。”

等司徒政過來之後,三人一臉嚴肅看著鬱謹,弄的鬱謹也跟著緊張起來:“說出現在的各項指標都算正常,我覺得叔叔現在就是潛意識的自己不想醒過來。”

冰瑤皺著眉頭,忍不住說道:“可是手術之前,叔叔答應過我們一定不會有任何消極的想法,也會好好的活下去啊。”

鬱謹想了一下,用簡單的方式解釋了一下:“現在就好像是叔叔雖然答應了你們一定會積極的麵對,其實潛意識不想醒來,你們懂嗎。”

三個人皆是沉默了下來,而且都清楚的知道叔叔為什麼不願意醒來。

司徒政想了一下:“那我們經常和他說說話,他能聽得到嗎。”

這個問題鬱謹也無法保證:“應該是可以的吧,畢竟以前也有過這種案例,是有可能喚醒病人的,但是叔叔是不是這種情況就不敢保證了。”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他們也可以隨時的進去,整整三天的時間,叔叔都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幾人難免顯得有些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