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托托做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也能猜到,托托會被抓來,肯定是投降了的,同樣的完顏部很多將領,都有著非常強的戰鬥意誌,若是到了絕境,很多人會選擇玉碎,而不是選擇被俘。
10分鍾轉瞬即逝,石彭澤又走了進來。
“怎麼樣?想好說什麼了麼?”石彭澤笑著對托托道。
“將軍啊,小人真的隻知道那麼多啊,都告訴將軍了啊。”托托告饒道。
“是麼?先生,你覺得呢?”石彭澤轉頭看向申屠衡問道。
“石將軍,他確實隻知道這麼多,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若是有假,甘願……甘願再受致幻劑之罰……”申屠衡咬牙道。
“嗬嗬,先生您確定?”石彭澤道。
“老夫非常確定,他隻不過是一個將領的副將而已,本就不可能知道很多。”申屠衡道。
“可我怎麼聽說他是完顏稷親信的副將,完顏稷親信就隻知道這麼多麼?我可不這麼認為,他可是劄柯的親信副將啊,完顏稷整個撤退計劃,怎麼可能隻有劄柯一個人知道。”石彭澤道。
要知道,在大周的軍隊中,一個軍事計劃的執行,是需要上下一心的,或許基層士兵不了解具體情況,或許基層將領了解的也並不多,但是劄柯的級別換做大周,也是一個師長了,那麼他的副手,至少也是一個副師長級別。
在大周,一個副師長知道的可不比師長少,除非是大都督府和國防部明令禁止外傳的機密,其他的副師長這個級別是一定知道全部的作戰計劃。
“將軍,小人真的就知道這麼多啊,不知您要如何才能相信小人說的?”托托跪著爬到石彭澤腳下,不斷磕頭道,那卑微的樣子,看得申屠衡直皺眉,他的印象中,沒有一個金軍副將級別以上的將領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金軍也學習了大周改革軍製後的軍隊建製,但是終究還是不習慣,稱呼上一直都沿用原來的,隻有在書麵奏報的時候,才會以新定製的軍製來描述,當然軍製學習大周,自然也是趙博涵的手筆。
“是的,將軍,他確實知道的不多。”申屠衡實在不理解為何石彭澤如此依依不饒。
“是麼?按你們的軍製,托托怎麼也是副師長了吧,副師長不知道主帥的行動計劃,你覺得我會信嗎?”石彭澤曆聲道。
“副師長?”托托愣了,這個稱呼,他似乎有那麼點耳熟,但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別說是他,申屠衡也愣了半天,然後才想起來,似乎金國的軍製,也是學習大周的,確實有副師長這麼個職數,而且按照這麼算來,托托確實也是副師長級別了。
他看了眼托托,然後又看著石彭澤道:“石將軍,我想……你對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石彭澤奇怪道。
“呃……大概石將軍不太了解我大金的軍製吧?”申屠衡道。
“你們軍製不是學習我大周的麼?有何不同?”石彭澤鄙夷道。
“呃……這是沒有錯,這外表看起來是這樣,但是其實內部施行的軍規,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動,殿下的決策,並不會告訴他不想告訴的人,或許劄柯知道更多,可是他已經死了,至於劄柯,肯定被殿下交代過,不可透露給任何人,托托能知道,大概也是機緣巧合。”申屠衡耐心解釋道。
“對對對,將軍,是遇到了你們後,我們紮營的時候,將軍才告訴我一些情況的,而且他隻說了為了掩護殿下走北路,要拖住你們,並沒有說其他。”托托急忙補充道。
“嗯?真的是這樣?”石彭澤半信半疑道。
這個事情,他倒是多少知道一些,金國的軍製不過是虛有其表,實際上還是老一套的編製方式,雖然在作戰指揮上,有了不小進步,但是實質上,金國軍隊的建製和實際的指揮需要,差別還是很大的。
也是因為金國士兵本就悍勇,所以很多時候,金國將領指揮起來,還算順暢,這也是為何金國軍隊的綜合戰力,一直無法迅速提高的原因。
其基礎就是錯誤的,無論表麵上學的如何像,無論金軍士兵多悍勇,無論他們的武器是否比大周先進,在這樣的情況下,注定無法在一些戰法上領先大周。
不然憑著當初杭愛山大營金軍的戰鬥力和武器,不至於一直無法大營龍軍,要知道當初的金軍可是比龍武軍要多不少的。
這樣的情況下都打不贏,足以證明了金軍在軍隊方麵的改革,並不是那麼徹底,隻不過是學到了大周軍隊的形卻沒有學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