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19年11月,魯托一路從杭愛山行來,走了近一個月,這才到了大周京城,此時北胡王廷軍已經被金軍一路給打的不斷西退了。
魯托倒是不知道詳細的戰況,但是知道情況肯定是很不樂觀的,阿史那修德為了不讓魯托太過擔心,並沒有將他如今非常不利的處境的很明白。
但是魯托都能想到現在王庭軍的境地,心中也是很焦急。
因為他來到大周京城已經好幾日了,淩宇除了剛到的時候,與他會晤了一次,之後便沒有再接見他。
那次會晤,魯托自然有提出請大周支援,不過被淩宇左顧而言他給糊弄過去了。
魯托心裏著急,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過,免得被淩宇獅子大開口。
雖然知道大周一定會獅子大開口,但是魯托也想盡力爭取一下。
十一月初六這一日,已經是魯托來到京城的第三日了,昨日夜間收到了阿史那修德的通訊,此時王庭軍已經退守科布多東邊的紮布罕河了,這裏已經是北胡王廷臨時駐地的最後一個防線了,靠著紮布罕河,極力的抵擋金軍進攻,由於進入了冬季,紮布罕河也上了凍,金軍渡河並沒有什麼困難,這又是雪上加霜。
幸好這幾日,氣忽然變冷,那邊風雪很大,不利於作戰,金軍這才紮營修整,暫停了進攻,讓北胡王廷了有了些許喘息之機。
“侯爺,昨那人又來了。”淩宇此時正在家中逗弄自己的子女,福伯忽然走了進來道。
“嗯?又來了?罷了,請他到會客廳等著便是。”淩宇想了想道,“看來北胡情況很不好啊,從監聽司那邊送過來的情報看來,他們似乎一直在退。”淩宇心中思索著。
魯托要出使大周,自然會事先與大周通氣,得到允許才能入境,如此一來,監聽司便從魯托出發開始一路都監聽著魯托的通訊機,雖然在與阿史那修德通訊的時候,並沒有的非常細,但是從這些隻言片語,淩宇也能猜到,北胡王廷怕是要山窮水盡了。
福伯很快就將魯托給帶到了會客廳中,並奉上了香茗,這讓魯托心中輕鬆了一些,淩宇肯接見,那便是可以談一談了。
這兩三日,他可是一直求見而不得的,如今終於能見到了,事情終究還是會有個結果了。
魯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會談的怎麼樣,不過眼下的情況,他沒有太多的選擇,隻能希望大周仁慈些。
隻是,大周會仁慈麼?
不多時,淩宇便走進了會客廳,微笑著對魯托道:“國師,真是抱歉,這幾日我有些忙,沒什麼時間,這不年底了麼,事情比較多,倒是怠慢國師了。”
“無妨無妨,淩候貴人事忙,老夫能理解。”魯托站起身拱了拱手笑道,心中腹誹:“你哪裏是忙,你怕是故意的吧。”
“國師請坐,老熟人了,不用那麼客氣。”淩宇笑了笑,也做了下來道。
“淩候,此次前來大周的目的,在上一次會麵就已經跟淩候提過了,不知淩候覺得如何?”魯托沒有廢話,開門見山道。
“上次會麵?哦對,那會你剛到京城,對了,上次的什麼事情?”淩宇佯裝一臉茫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