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鴻也是麵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有些顫抖了,他跟隨錢德生多年,必然也是不會有幸免的道理,雖然早就知道了會是這個結果,隻是真正事到臨頭,他心中才感受到那種無助和惶恐。
從京軍收複北平府,趙日天自殺至今,已經過去了十幾日了,鬱風也沒有等京軍各部都回來,便命袁龍和胡譯文,率領同他一起攻打北平的部隊,在長江水師提督謝興平的艦隊幫助下,從天津登船出發,往鬆江府而去。
這也是考慮到走水路速度要快一些,畢竟鬆江府靠海,也方便他們去料理錢家。
鬱風沒有派太多的軍隊,袁龍和胡譯文,也就率領著乾天軍和坤地軍總共兩個師,近3萬人南下而已,畢竟錢家本就沒有什麼武裝力量,他們是商業世家,雖然頂著個國公名頭,不過實際上是一介商賈罷了,即便有著商隊護衛,那對於京軍來說,那簡直跟賊匪沒什麼區別,隨便都能碾壓過去。
“將外出的族人都叫回來吧,咱們在府中好好等著京軍到來。”過了許久,錢德生一臉淒然的對尚鴻道,他也想明白了,逃是逃不過了,即便現在他舉家出海,也是來不及的,那就不如老實的束手就擒,也算是為了保全錢若玫和錢若天吧。
“是,公爺。”尚鴻顫抖的拱了拱手,平靜了一下心緒,站起來蹣跚的走了出去,傳達錢德生的命令。
錢家在外的族人,除了錢若玫和錢若天,都被錢德生給叫了回來,一開始還不明所以,後來道聽途說才知道,錢家這是要完蛋了,京軍已經快要打過來了。
頓時,錢家親族一陣大亂,都想著如何逃出去,錢德生得知,便動用商隊護衛,將這些想逃走的人,殺的殺關的關,製止了他們的行為,接著便將錢家大院給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離開。
搞得錢家大院,一片哀嚎,同時錢德生也被自己的親族唾罵,說他不顧親族死活,拖著他們一起死。
錢德生此舉也是逼不得已,既然決定留下,那邊為錢若天和錢若玫脫罪做一些貢獻吧,表現出非常好的認罪態度,或許周正雄能對他的兒子和女兒網開一麵,其實這是他不知道周正雄已經和淩宇達成了共識,即便他不這麼做,錢若天和錢若玫同樣是不會有事的。
又過了幾日,袁龍和胡譯文,終於乘船來到了鬆江府。
“老袁啊,這乘船可比咱走路快多了啊,終於到了,想來咱們很快就可以班師回朝了。”兩人走下座船,胡譯文笑著對袁龍道。
“是啊,錢家沒什麼武裝,解決起來應該沒什麼難度,不過要是他們死守鬆江府城,倒也是個麻煩啊。”袁龍沒有胡譯文那麼樂觀,趙日天當時死守北平,雖然造成的麻煩不大,但終歸是有麻煩的。
“咱們就在川沙這裏修整一日吧,反正都來了,錢家裏京城這麼近,想必他們是跑不了的。”胡譯文點了點頭道,然後轉頭對謝興平道:“謝提督,這海麵上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切莫讓錢家的片板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