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座,其他倒是沒什麼了,還有就是此次戰功還在統計,不知軍座有何指示?”東向文看了眼鬱風問道。
“如實奏報便是,不用想其他。”鬱風看了眼東向文道。
他知道東向文會問他,是想著要給近衛軍多報一些,不過鬱風不這麼想,京軍本是一體,如果他如此做了,難保日後被他人知道會造成京軍內部矛盾,既然此次他是主帥,那他便要做到公平。
東向文見自家軍座已經如此說,便也不再多言,鬱風這個做法在他看來,也是沒有錯的,隻是人都難免有點私心,此役可以說是近衛軍獨當一麵,造就了這樣的局麵,當然他希望近衛軍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不過即便如實奏報,近衛軍也還是頭功,這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東參謀,此事你不必多想,京軍本就是一家,何況戰也還沒有打完,下去吧。”鬱風氣定神閑的看著東向文道。
“是,軍座,若是沒有別的事,屬下便告退了。”東向文朝著鬱風行了一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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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風等人,在偃師處理著善後工作,趙博涵也千辛萬苦的潛逃回到了北平府,期間也不是那麼順利的,由於乾天軍占領了懷慶府,坤地軍占領了衛輝府,這是的趙博涵一路猶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的,幸好的是鬱風等人一開始並沒有發現趙博涵逃離,要不然早點下令在懷慶和衛輝的乾天軍和坤地軍派人堵住要道,仔細搜尋,趙博涵能不能離開還兩說。
見到一身狼狽的趙博涵,趙日天大驚,由於趙軍敗的太快,送信的信使跑的怕是還沒有趙博涵快,所以趙日天並沒有接到兵敗的消息,還在做著打入京師,自己當皇帝的美夢。
“博涵,這……這是怎麼回事?”趙日天將趙博涵帶回了書房,不再保持以往的氣定神閑,急忙的想了解具體情況。
“父親,對不起,我們敗了,嚴先生為了掩護我回來,帶著兒郎們還在偃師抵擋著京軍的進攻。”趙博涵一臉衰敗的嘶啞道,語氣說不出的頹敗。
“敗了?怎麼會敗?我北境精銳怎麼會敗?那你還回來幹什麼?放棄我趙家20萬兒郎回來,你真下得了狠心啊。”趙日天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指著趙博涵咆哮道。
“父親……對不起……是孩兒輕敵了,另外,京軍也藏了一手,他們的武器太厲害了,我們的騎兵衝不過去,火槍兵也打不過他們,兒郎們都盡力了,太慘了,太慘了。”趙博涵膝蓋一彎便跪在了地上,說著說著便放聲大哭起來,仿佛是要把多日的委屈宣泄出來。
“罷了罷了,你先起來吧,之後你有什麼打算?想必現在京軍已經解決了仲道那邊的殘部了吧。”趙日天滿臉灰白的道,語氣說不出的蕭瑟,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責問太重了,想必也不是趙博涵想逃跑,恐怕是嚴仲道還有什麼交代吧。
“是,父親。”趙博涵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顫抖的坐在了趙博涵身前。
“父親,嚴先生說,讓咱們去北胡,帶著咱們最後的精銳和所有的武器技術,到時候在北胡東山再起,借助北胡之力,殺回大周一雪前恥。”趙博涵頓了頓,便將嚴仲道的計劃說了出來。
“去北胡麼?北胡如今這個樣子,去了又有何用?”趙日天無奈道,雖然南邊的戰事消息,他不太靈通,不過北胡這邊的消息倒是沒什麼阻礙。
“北胡入境情況怎麼樣了?”趙博涵問道。
“如今焦灼不已啊,完顏烈火一開始倒是順風順水的打到了王城,隻不過,阿史那修德那隻火槍隊,給完顏烈火來了個迎頭痛擊,又將他給壓下去了,隻不過雙方軍隊的精銳程度差距比較大,倒是也打了個旗鼓相當,現在還在王城附近焦灼著,完顏烈火已經第二次召集麾xia部族出兵了,現在怕是有十幾萬人在打了。”趙日天簡單的說了一下北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