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一個人,都是有福獨享,有難獨當,有什麼美食,都是一個人吃光光。
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尷尬地停下去摘葡萄的手指。
王澤一看,好奇道:“怎麼不吃了?”
她訕訕道:“王叔叔,我忘記給母親留了。“
王澤和王雯君一看,當場又是一頓大笑。
“你呀你,早知道你昭兒哥哥給你的東西,你就沒有想過給人分,所以叔叔早就備好了兩份,”王澤覷了她一眼,接著不知從哪兒又拿出一大串包好的葡萄,“記得是你娘的,不準偷吃!”
韓雲綺連忙罷手,“不會了不會了,絕對不會!”
見她一副如同偷吃被人抓住的小老鼠樣兒,王澤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韓雲綺接過葡萄,看到二人笑得開心,頓時滿頭黑線,原來他們邀她來這裏,就是看她笑話的。
得了,她今個兒也沒有吃虧。
她好心情地起身告辭,“我就先回府了,下回再來看王叔叔。”
“快將這饞人的葡萄交給韓夫人,免得你看著難受。”王澤忍住笑,罷了罷手,“回去吧。”
韓雲綺覷了他一眼,轉身出了院子。
這時,王雯君趕緊追了上去。
韓雲綺聞聲停下腳步。
她略微有些著急道:“雲姐姐,別忘了去襄王府。”
韓雲綺向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多謝。”她靦腆一笑。
韓雲綺回之一笑,接著提著布囊,走到了牆根處,估摸了一下高度,直接翻牆而出,前往襄王府。
與此同時。
京都最好的茶樓中,一間雅室內,呂治和原清煜一同坐在桌案前,桌案上擺著一壺飄香的茶水,可此時二人眉頭微蹙,神色凝重,似乎並無心品茶。
“如此說來,皇上明日將會下發聖旨,一個月之後,韓烈風就會帶著韓昭歸京?”原清煜問道。
呂治頷首,“據宮中傳出的可靠消息,此事無假。”
原清煜思索了片刻,問道:“可否阻止這道聖旨,抑或拖延一陣子?”
呂治明白,一個月的時間,要想鏟除韓雲綺,壓下韓夫人在府中的地位,確實比較緊促。
“皇上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懂,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將韓烈風召回京,再也容不得他這隻猛虎留在邊疆。”他沉聲道。
“如今韓府兩個位分尊貴的女兒即將下嫁,這正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皇上定會利用它召回韓烈風,而韓烈風也再無借口推脫,不得不乖乖回京。”
原清煜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如果拖延不了這道聖旨,那就隻能加快我們的計劃。”
“韓烈風為人耿直磊落,又同老丞相極其不和,韓昭又是韓夫人所出,一定會傾向韓雲綺,這二人要是一回來,再想一舉扳倒韓雲綺,恐怕難上加難。”呂治分析道。
原清煜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今晚就行動。”呂治眸色閃過一絲陰冷。
原清煜看著他,腦海裏瞬間想到了什麼,繼而淡然一笑,“呂兄好計謀,這一次,韓雲綺恐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呂治勾起一邊唇角,神色陰毒狠辣。
雅室對麵,另一間茶舍內,同樣隱秘、華貴。
可裏麵坐著的人,身份卻明顯要高貴許多。
一個身著皇子衣袍,一個身著錦緞華服,相對而坐。
此二人,正是即將被逐出京都,一臉垂頭喪氣的三皇子夏桀,以及笑如春風,從容淡然的夏瑜。
“二哥,明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了。”夏桀頗有些感傷道。
夏瑜卻是沒有絲毫愁緒,笑了笑,“不出一年,便會再見。”
“不出一年?”夏桀微驚,不解道,“為何?”
夏瑜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他身邊,慢條斯理道:“父皇這是明罰暗賞,三弟難道沒有看出來?”
夏桀精通商道,可朝堂裏麵的門道,他卻是一竅不通,抓耳撓腮地搖頭道:“那樂陽是極其貧瘠、苦寒之地,我犯了錯,父皇將我貶到此處,怎麼看都是罰,不是賞啊。”
夏瑜問:“樂陽封地,毗鄰的是什麼?”
夏桀思索了一陣,“毗鄰的是邊疆。”
夏瑜繼續問:“邊疆毗鄰的又是什麼?”
夏桀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毗鄰南遼國和靖國。”
夏瑜再問:“你精通什麼?”
夏桀漸漸明白了一些,回道:“我精通商道。”
夏瑜待他回道完,抿唇喝了一口茶水,淡然一笑,不露山不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