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候在內場轉了一圈,沒有碰到熟人,此時此刻,他反倒不著急回去和臥龍莊眾人彙合,反正自己已經知道星河不在臥龍莊了,回去也不急在這一時,不過這屆武林大會他還是要參加的,倒不是為了江湖虛名,而是自己的承諾,星河雖下落不明,但是臥龍莊卻並未違約,道義自在人心,行走江湖不能壞了規矩,這是他李溫候的道。
打定了主意,李溫候就四處逛了起來,先是到少林寺僧人周圍一看,卻並未見到小玉佛,對於這個人,李溫候有種隱隱的危機感,倒不是這個人給他危險的感覺,隻是這種武功中蘊含佛法,而且修為不一定在自己之下的危機感,到別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感。
隻是逛了許久,卻也未見鍾靈宮的人,一想起那個紫妍,李溫候就不寒而栗,此時此地,還是少遇到為妙,那小姑奶奶可不管天高地厚,要是在這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麻煩。
正走著走著,李溫候突然寒毛倒立,一個激靈,腳步一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劍,抬頭再看,剛才出劍之人已立於三丈之外,一襲紅衣,邪魅地盯著李溫候。
“有點意思。”紅衣男子收起劍,“等著武林大會,我當著全天下的人麵收了你。”
李溫候皺緊眉頭,剛才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這個紅衣少年給他極度危險的感覺,此人武功邪魅難測,出手狠辣,內力陰毒,看他腰間的佩劍,劍穗上五顆銀月,相比是霽月閣的高手。
“小子,留好你的狗命。”紅衣青年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也不待李溫候回答,轉身消失在人群中,剛才這一劍極快,人群中竟然無人察覺。
李溫候猜到,定然是霽月閣的人認出了自己,看來此行危機重重,九死一生啊。
李溫候也不再耽擱,快步向臥龍莊的駐地走去,臥龍莊在山下包了一間酒樓,如此人滿為患的地方,還能包下一棟酒樓,也隻有南莊北閣這種手筆才能做到。
話說紅衣劍客回去後,霽月閣內閣長老憤怒的一拍桌子:“什麼!如此天賜良機你竟然不彙報!我等直接出手滅了這小子,也是減了臥龍莊一大戰力!”
“不必!我定能殺他。”紅衣劍客說完,也不搭理這內閣長老,轉身上了樓去,這長老氣地一拍桌子,陰狠狠地盯著紅衣劍客離去的方向,嘀咕道,“要不是仗著薛老大撐腰,老夫近日定然廢了你,小子,給我等著!”
……
李溫候一路急行,很快來到臥龍莊下榻的酒樓,若是霽月閣高手盡出,他可招架不住,此時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臥龍莊彙合,有臥龍莊一眾長老,相比霽月閣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找麻煩。
由於侍衛都認得李溫候,因此也沒加阻攔,隻是傳聞李溫候已死於江中,突然看到李溫候眾人都有些驚詫。
進的酒樓,李溫候才發現一樓都被改了布置,眾長老分坐兩側,正在議事。眾人看到李溫候,皆都露出驚訝之色,隻是驚訝之後各不相同,李溫候都看在眼裏。
段長老眼裏閃過一絲陰翳,不過這老狐狸的陰翳的眼神稍縱即逝,轉而熱情地問道:“李少俠,可讓我們好找!來來來,快請坐,不知李少俠有何遭遇,快說與老夫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