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總裁沒有權利選擇出生，就連婚姻也被當成了工具。
在外人眼中，他生在富豪之家生活無憂無慮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可這完全是以出賣自己的自由為代價的。
同情總裁的沈蘭也是豁出去了，她摁下了接聽鍵，把手機雙手遞給了皇甫琴。
皇甫琴呆呆地望著那手機，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接了下來。
“皇甫歌！皇甫歌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仿佛是一頭受傷的獅子，馮霆在電話那頭歇斯底裏地吼道。漫長的沉默後，他聽到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嗯，我聽到了。”
“你為什麼要走，雖然我爸堅決不肯告訴我，但我們倆結婚肯定不是一開始那麼簡單吧！”
“嗯，對不起，當初我和你結婚隻是為了利用你，這是在你父親的默認之下的。”
皇甫琴心虛地說，馮霆冷笑。
果然是這樣，利用完了就走，而且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他這個人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不是的，馮霆，我隻是怕你那樣會更難過，本來你的心情就很糟了啊，我又……唉～。”
皇甫歌的歎息讓馮霆的心揪緊了。
靠，他又來這套，從來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了……這個混蛋！如果他真的關心他，就他媽的別隻是嘴頭上！
“哼，所有那些我都懶得再理會了。我隻問你一句，皇甫歌，你有沒有愛過我？”
“囧……馮霆，我們倆都是男人啊。”
“對，是男人，但我就想知道，你當初對我說的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有沒有那麼一秒愛過我？”
隻有馮霆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後悔。
昨天晚上那種莫名而微妙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他現在完全明白了，一直自謂鋼鐵直男的他愛上了這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男人！
聆聽著那頭的呼吸聲，他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片刻後，他聽到那頭為難地說，然後皇甫歌又說了聲對不起，掛斷了電話。
馮霆再度打過去，電話已經是關機。
帝國邦鼎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接到白鈴蘭的內線電話，被告知馮霆沒有預約見自己，皇甫斌猶豫了片刻，答應了。
“嶽父，我想來接皇甫歌回家。我們是合法夫妻，當初你也見證過，據我所知，皇甫家的人都是一言九鼎的。”
一見麵，馮霆就開門見山地說。
皇甫歌既然說他不知道，就證明他不反感自己，既然如此，幹嘛不真的結婚？
噗嗤。
這是皇甫斌笑出來的聲音。
雖然他對此已經有思想準備，但真心沒想到馮霆會這麼直接。
“對，我的確說過。”
皇甫斌繃起臉，回道。他打量著一臉視死如歸的馮霆。
“但是，那是在我不知道你的處境會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所以那不能算數。”
“恕我直言，嶽父，你這是借口，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我們真結婚。”
馮霆的眸子透過黑框眼鏡，無畏地直視著皇甫斌，說道。
“而我也是，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愛皇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