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跪著吧!”若曦更不明白了,看來爸爸是知道了什麼,在看看秦天明,他也不說話。一切明白了,隻有自己和媽媽還蒙在鼓裏了。
若曦怔怔地看著跪著的徐衛強,沒有吱聲,她隻是靜靜地等待徐衛強開口,看他要說出什麼來。
停了一會,徐衛強終於開口了:“對不起,若曦,是我害你受了那麼多苦,受那麼多折磨,我該死,我不配你叫一聲哥哥,你處罰我吧,我願意拿命來換得你和幹爸幹媽的原諒。”
“什麼是你害的,什麼死不死,強哥,你說清楚點,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若曦心裏開始不安穩了,她有些急躁,有些定不下來了。
徐衛強便低頭將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若曦還沒聽完他所說的,早已跌坐在了地上,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害自己躺了幾年的人居然是自己口口聲聲叫了那麼多年的哥哥。她沒想到,差點要了自己的命的也是這個哥哥。她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想要自己的命。
秦天明蹲在地上,抱著若曦微微顫抖的身子,輕輕地安撫著她:“若曦,對不起,也有我的責任,當初他是想要我的命的,沒想到誤傷了你。”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我愛天明,就算你真的要了天明的命,我也會沒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若曦激動了,抓扯著徐衛強的衣服,而若曦媽媽則是“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就是個畜生,一隻白眼狼。我和你幹爸對你像親生兒子,若曦對你就像親哥哥,你怎麼做這樣的事,你怎麼下得了手啊。”
徐衛強一聲不吭,任由兩個女人抓扯著,推搡著,他沒有資格反抗,沒有資格叫他們原諒。那怕此時他們要了他的命,他也毫無怨言。
若曦哭了很久,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徐衛強麵前,恨恨地說:“你怎麼嚇得了手,你都沒有後悔做了這樣的事情嗎?”
“我後悔,當我知道傷了你就後,悔得想去死掉,可是我不敢承認,不敢跟幹爸坦白,所以我......”
“這麼年,你也沒想到要跟爸爸承認錯誤。”
“你昏迷的那兩年,我天天都想要坦白,但是我一直不敢,想等你醒來後親自跟你說,跟你道歉,可是後說你離開人世了,我不但沒有清醒過來,反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天明,我覺得是他才造成了你受傷,是他導致你去世,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對天明的怨恨也越來越大,後來我一心想要報複天明,所以有製造了礦區的爆炸事件。”
“徐衛強,你真是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天明。你就是瘋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若曦,隻要你還活著,我做什麼都願意。真的,我願意為我做的事情負責。”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若曦也不在言語,趴在天明的懷裏一個勁兒地哭,徐光耀攔著夫人的肩,安慰著這個因失望、憤恨而抽泣的女人。
“你以後不再是我哥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別再叫我爸媽了!你不配在叫他們爸媽。”若曦丟下這句話,轉身出了酒店房間。天明趕緊追上去,若曦還不能走,她今天還要見一見阿離,不管以後事情怎麼發展,阿離是無辜的,他們對她應該友好一點,他也知道,以若曦的善良性格,對徐衛強說的也是一時之氣,即使再恨他,也不願意看到他死,更何況阿離懷了徐衛強的孩子,若曦一定會照顧她的。